回到頂層公寓的時候，天已黑盡。
洗完澡，江獻上了床，準備睡了。
他剛關燈，萬深就推門而入。
“我記得跟你說過，你必須跟我睡。”
“現在整個公寓到處都是攝像頭，隻要我醒來就會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你不用守著我了。”江獻重新打開燈。
萬深：“你確定不跟我睡？”
江獻：“確定。”
“行。”說完，萬深就爬上了床，鑽進了江獻的被窩。
江獻挪了挪：“你幹嘛？”
萬深緊跟其後：“你不跟我睡，我隻能跟你睡了。”
江獻翻身，背對著他，接著往床邊挪了挪。
萬深又往他身邊靠了靠。
他還想挪，下一秒就被萬深翻過來，擁進了懷裏。
“你跑什麼？我又不吃人。”
江獻：“…”
江獻被擁得緊緊的，壓根動不了。
算了，他可能皮膚饑渴症又犯了。
過了許久，萬深都沒有鬆開的意思。
江獻：“你這樣我睡不著。”
萬深：“那要怎樣你才睡得著？”
江獻：“你別抱著我。”
萬深笑了。
不抱著？那他不如一個人睡。
“不可能。”
江獻無語，使勁推他。
萬深：“別動。不然…”
江獻有些生氣道：“不然怎樣！就知道威脅我！除了這個你還會幹什麼！”
“唔…”
“嘶…”刺痛，從萬深的下唇傳來，伴隨著濃濃的血腥味。
萬深鬆開了江獻，用大拇指抹掉唇瓣的鮮紅。
江獻有些氣喘：“萬深…我不願…唔…”
這麼多年來，萬深隻知道，屬於他的東西必須握在手中，傷害他的人必須付出代價，而他喜歡的人，必須霸占。
他不懂什麼叫尊重他人的意願。
他隻知道，此刻，他想。
就必須得到。
*
不知過了多久。
江獻軟軟地被人擁在懷裏。
萬深在他的後頸落上輕輕一吻。
“萬深，你喜歡我什麼？”江獻眼尾泛紅，淚水悄然滑落。
因為是背對著，萬深看不見他的表情。
“喜歡一個人需要理由嗎？”
江獻：“需要。”
萬深笑著道：“那就是感覺到位了。”
“什麼感覺？玩弄我的感覺嗎？”江獻轉過來，一雙猩紅的眼對上了萬深有些迷醉的黑眸。“萬深，我是工具嗎？你想怎樣就怎樣！我是一個人，我有思想，有尊嚴，不是任你擺布的玩物！”
江獻的眼中有恨，他恨萬深，一次兩次地霸占他。
他也恨自己，為什麼不排斥他，厭惡他。
看著這樣的江獻，萬深慌了，連忙替他拭去眼淚。
“我沒有玩弄你，我對你都是真心的。我想跟你在一起，不隻是為了這個。”
看著江獻紅紅的眼睛，萬深真的很心疼。
他捧著江獻的臉，輕聲低語：“對不起，我以後會注意，尊重你的意願。別難過了，好嗎？”
他很想吻下江獻的額頭，可他剛靠近一點點，就停下了。
江獻看著眼前這個霸道男人小心翼翼的樣子，有些觸動。
但僅僅隻是一瞬而已。
他不會喜歡一個不尊重他的人，就算被攻陷一萬次，也不會！
江獻緩緩閉上了雙眼，有淚珠滑落，萬深立馬替他拂去。
好累。
好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