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遠臨走時,不放心萬深的傷勢,聯係了韓醫生。這就導致了,慧姨給韓醫生開門的時候,段淩川直接闖了進來。
慧姨跟韓之裕對視兩秒後,立馬衝進去攔他。
“萬深是吧?你他媽給老子出來!”
段淩川一腳踢翻了沙發前的茶幾,玻璃刺耳的碎裂聲,讓還沒從萬深崛起的狀態中緩過來的江獻心裏咯噔一下。
慧姨和韓之裕使勁拽著段淩川,想把這個不速之客給送走,卻被段淩川一把甩開。
他雙眼通紅,瘋了似的在公寓裏暴走,四處搜尋著那個曾經拉著江獻上車的硬朗男人。
直到他聽見江獻喚了一聲“淩川”,才放慢了腳步,稍微平靜了點。
江獻快步走到段淩川跟前:“你怎麼了?你是怎麼找到這兒的?”
段淩川一把將他扯進懷裏,無比珍惜地擁著他,聲音有些哽塞。
“江獻,我哪裏不如那個變態了?你為什麼要這麼折磨自己?”
“段淩川,你放開我!”江獻深感不適,使勁推著他,卻無法掙脫。
此時萬深裹著半濕的浴袍,發尖水珠汩汩滴落,大步上前,用力捏住段淩川的手腕,一把推開了他,將江獻拉到身後護著。
段淩川手腕吃痛,大退了幾步,隨後揮拳上前。
一旁的韓之裕迅速出手握住了他的拳頭,反手就折到背後,英挺的身軀直接壓迫著段淩川後退,一直退到玄關處的牆壁。段淩川訝異地看著這個一頭板寸的書呆子,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個書呆子居然能讓他施展不開拳腳。
真他媽的氣死人了!
段淩川直接一口咬在韓之裕的肩上。
殺紅了眼的段淩川才管不了那麼多,誰阻止他帶走江獻,他就幹掉誰。
弄不死他,就咬死他!
接著又一口,朝著原來的位置咬下去。
韓之裕死死地扣住段淩川,忍痛大聲道:“萬深,你好好養傷。這人,我先帶走了。”
段淩川像瘋狗一樣,被韓之裕押出了雲上華庭。
走到車前,韓之裕扯下脖子上的聽診器,將段淩川的雙手綁在背後,打開車門,將人扔了進去。
隨即他上車,發動了車子,朝郊區駛去。
“你是那什麼欲,對吧?我說你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啊,竟敢綁我?”段淩川被扔在後座臉著地趴著,身形修長的他,長腿蜷曲得有些別扭,顯得屁股異常挺翹。
韓之裕淡然道:“我叫韓之裕。”
段淩川:“老子管你叫什麼!馬上停車,放我下去!”
韓之裕:“我們現在在高速上。”
段淩川:“???”
這書呆子真是病得不輕,想把老子扔市外去?
韓之裕:“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樣,這是法治社會。”
段淩川冷哼一聲:“量你也不敢!”
*
萬家老宅。
“萬叔叔,你是說,讓我跟深哥哥,一周後完婚?”何瑾柔有些意外地看著萬正德。
自從那次在萬深的床上看見一個男人之後,何瑾柔就覺得自己跟萬深已經結束了,便很自覺地再沒去找過他。
如今萬深爆出戀情,還是跟那個男人的戀情,她更加覺得自己跟萬深結婚無望了。
“嗯,是的。瑾柔啊,你放心,隻要你進了我萬家的門,那就是自家人了,我絕對不會讓你受委屈的。至於,那個男人的事,我會盡快解決。在這之前,希望你能多包容包容我這個逆子,可以嗎?”萬正德滿麵愁容,更顯蒼老。
何瑾柔溫順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