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斯頓大酒店。
“解釋一下吧,萬總。”何瑾柔身著睡袍,環抱雙手,立在窗前。
“瑾柔,平白無故的,你叫我萬總幹什麼?我還是喜歡你叫我策哥哥…”萬策一臉痞笑地接近她。
還沒等他走近,何瑾柔就轉過身來,目光冷然,一字一頓。“梁,助,理。”
萬策有些心虛地頓住腳步,笑嗬嗬道:“梁助理,她怎麼了?”
何瑾柔:“還裝?”
萬策:“不是,瑾柔,我是真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何瑾柔看著萬策一臉的虛偽樣,淡淡地開口:“選她還是選我?”
萬策毫不猶豫:“選你!”
不一會兒又反應過來,她為什麼要讓自己做這個選擇?難道他跟梁婧的事,被她知道了?
可她沒明說,他也不好問啊,萬一弄巧成拙,豈不是得不償失。
畢竟,梁婧對他來說,還有用。
況且,她的房中之術,堪稱一絕…
“記住你說的話。”何瑾柔攏了攏睡袍,從萬策身旁走過。“今晚,你還是回老宅吧。”
萬策:“???”
自己又哪裏惹到這位姑奶奶了?還不讓碰了?
但是何瑾柔一向外柔內剛,她決定的事,誰都改變不了,勉強隻會適得其反。
還沒結婚,暫且忍忍她這高傲的臭毛病。以後結婚了還不是他想怎樣就怎樣,到時候一定要徹底治服她!挫了她的銳氣,免得她無法無天。
“那…你早點休息。”萬策拿起外套,悻悻地出了房門。
何瑾柔目光森森地盯著萬策離開的方向,半晌,才坐到床邊,拿起手機,給一個神秘號碼發了一張梁婧的照片。
“既然策哥哥選了我,這個女人,就沒有必要再留著了吧?”
*
龍岩山,山洞,冷月高懸。
江獻又又又被捆成了個大粽子,躺在周易身邊。
“我說大叔,你能不能鬆開我?”
“江醫生,我不是說過了嗎?白天我絕對不會幹涉你的自由,但是晚上,你必須委屈一下。”周易一動不動地躺著,離江獻好幾寸。
“你說你,千辛萬苦地把我擄到這深山老林,就為了綁著我,然後老實巴交地睡覺?”
江獻真是服了,經過這幾天他自認為“推心置腹”的相處,原本以為已經取得了這個大叔的信任,起碼能過上簡單的“戀人”之間的小日子吧?
誰知道這人一根筋,總覺得他記起來之後一定會跑,所以晚上睡覺必須得捆起來。
其實,要捆也不是不行,不過能不能等那個假正經出來的時候再捆啊?
“不…不是,還有別…別的。”周易眼神躲閃,有些不好意思,說話都結巴了。
江獻:“別的?別的什麼?”
周易不說話。
“哦~”江獻的聲音繞了繞。“我知道了。是不是那個…”
周易緊抿薄唇,耳根不自覺地有些發燙,燙得他微微出汗。
江獻笑了,屁股發力,往周易身邊靠了靠。
“想要的話,你就說嘛!多大個事兒?不過,為了方便,你也得鬆開我才行啊,不然怎麼搞?”
突然被觸碰到的周易,身子一下就僵住了,像一條被冰凍得梆硬的帶魚。
“我…我不…不想。”
不是他不想,他想,特別想。這些年來,他日日想,夜夜想。
隻是他多年的夙願得償,內心是無比滿足和激動的。加上他沒經曆過,有些羞澀,且毫無這方麵的經驗,一時不知該從何處下手,隻能先將江醫生好好地養著。一切慢慢來…
江獻用力將身子側過來,湊到周易的耳邊。
“大叔,你看這夜深人靜,山穀幽幽,多有情趣啊。你給我鬆開,咱倆快活快活…”
江獻離周易太近了,近得他吐出的熱氣直往周易的耳朵裏鑽,酥酥麻麻,讓人心癢難耐。
可周易不是人,他忍住了。
他逃命似的下了床,拖著僵直的身子,在離江獻三米遠的位置,打了個地鋪。
江獻氣死了,原本打算今晚趁他睡著,夜黑風高的,好解決了他。
下藥毒死,拿繩子勒死,用菜刀砍死,南瓜砸死,枕頭捂死,…
江獻想了很多種解決周易的辦法,畢竟這人跡罕至的大山裏,死個人,也不會有人在意。
可這家夥死活都要綁著,江獻又敵不過他的力氣,隻能任他擺布。
唉——
好困啊,快撐不住了,先睡一覺,醒來再想個別的招吧。
江獻努力地睜著熊貓眼到半夜,實在是沒精神了,終於沉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