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穿的增高鞋呀,我們快去找個椅子坐坐,我的腳已經痛死了。這雙鞋子硌腳,我快不想站著了。”
西奧多立馬帶著我到了一爬滿玫瑰的白色亭子。與我們國家常見的亭子不同,它是圓頂的,並且還鏤空。
我坐在了隔他一個柱子的旁邊位置,十分疲憊地靠在柱子上和他聊天。
“你那天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會一身血出現在街上?”
“因為我騎飛行掃帚的時候,撞到了鍾樓的大鍾上,血液一下子流出來,導致我全身都沾滿血。我又不想再飛回去,怕撞到東西。我招呼了好幾個出租車的司機,他們都不肯載我。”我生氣地說道。
那天我跑出去追帝江,結果小妖怪飛得特別快,我站在劍上,不停地加速,加速,然後到轉彎的時候,我一個刹車沒刹住,狠狠地撞在了大鍾的分針上,那根針至少戳進去了我的腦袋1.5厘米,於是血液就不停地往外溢了,我嚐試著用衣服止血,結果導致我的手臂,衣服上沾滿了血。
我把明渺變成了一把掃帚,用它招呼出租車的司機,結果沒有一個敢停的。他們看到我後,驚恐得立馬加速車輛。
“所以我隻好坐地鐵了,那個售貨員真善良,賣給了我票,讓我可以回家。”
西奧多聞言愣道:“所以你就倒拿著帶血的掃帚,若無其事地站在地鐵上。你可能沒看到,一群人都朝著你看了。”
我當然知道,但是我當時沒有口罩,幸好血液遮住了我上半張臉,讓我可以不至於社死到逃離這個城市。
這才是回頭率百分之三百的妝容,如此獨特,想不吸引人都難。
我也是體會到卷福全身都是血,還拿個叉子坐地鐵回家的心情了——《當我一大早起來發現室友去殺豬了這件事》。當時笑得有多快樂,現在就有多印象深刻。
“我知道,飛行嘛,意外都是在所難免的。”
“那你為這個意外付出的代價豈不是很大?”
“有一點吧,我在醫院待了三天就沒事了。”
實際上是我在家等了三個小時,傷口就自動愈合了。
“你怎麼會乘坐地鐵呢?我的意思是你看著更像是那種會有家長會騎車接送的富家子弟。”
“這不是每個人都會嗎?我父親很忙。那天我去倫敦,對角巷買東西。我爸爸不在的時候,我會乘地鐵到別的地方散步,然後在他回來之前提前回到家裏,他什麼都不會知道。”
“還挺好,我很欣賞獨立的人。”
“你喜歡去什麼地方呢?”
“大英博物館,裏麵有部分真品是我們國家‘流落在外’的,你也可以去看看。”
晚宴結束,那幾個女生似乎都玩得非常開心,我的心情隻能說是一般般,因為我今天難得好好打扮,收拾了自己一番,就是沒有人幫我拍照。
如果三三這個可移動相機在就好了。
我最後選擇了禦劍回到家裏,坐在沙發上休息,剛把鞋一脫,慈眈就和小孩出現了。
他激動地跑到了我旁邊,一下子撲我懷裏。
“姐姐!”
我盡管很累,但是麵對精力如此旺盛的孩子,我也不好拒絕。抱著他一會兒,就把他放在沙發上看電視,播放的是小孩子很喜歡看的小豬佩奇。
“我剛才隨機拍了一些照片,你可能會喜歡,要看看嗎?”
“好!”
我翻看照片,把幾張不太和諧的照片刪掉了,剩下的讓他發給我,然後就把相冊裏關於我的照片清空。因為我和他說過,雖然他是攝影師,但是沒有修過的照片不可以長期留著,這會是我的黑曆史。
暝晚突然有一個問題問到了關鍵——
“這個小孩該取什麼名字?我們平常都是叫他小弟弟的。”
我答道:“我看的話取兩個名字,中文名和英文名。”
“你想好取什麼名字了嗎?”他坐在我右邊的沙發上,腦袋一動不動地看著電視屏幕。
“當然英文名就叫阿米爾,中文名的話,叫文緒,字思卿。我一整個學期都在想的名字。”
“感覺可以,比你的名字……差點!”暝晚最後加重了語氣。
他接著說道:“為什麼他不跟我們其中任何一個人姓啊?”
“因為沒有血緣關係,所以可以隨意起名字。”
“那我可以姓秦嗎?”
“當然可以,這是你的名字,而且你又沒有上戶口。”
“秦暝晚!這就是我的新名字了!”他激動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