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神奇，居然可以看清——”在盧娜的震驚中，我們通過陣法進入了幻境森林——時間已經是黃昏，花草與樹木在昏暗裏發出青色的光芒。
不覺間，天徹底黑透，路上的妖怪也是越來越多，他們有的戴著白綾，有的戴著麵具，衣著打扮也與現代人不同，基本上都穿著漢服，神仙也是這麼穿的。
有不少妖怪都是人形，我終於明白衡不擔心我們兩個融不進去了，況且兩個護法也是人形。我見過他們的真身，卻突然想起來不知道「回歲」的名字，「回歲」隻是他的護法名而已，並非他的真名。
盧娜見我捂著額頭，問道:“沒事吧？”
我搖搖頭，道:“沒事，妖氣太強了，適應一會兒就好了。”
“如果不舒服，可以牽著我。”
“盧娜，手上綁著這個，可以避免失散。”我一麵說，一麵在她右手上係上紅繩，“我可以感知到你的方向。”
盧娜朝我笑了笑，說:“謝謝你。我們快走吧，他們不等我們了。”
說著，我們急忙追上二人。
李祭和「回歲」各靠在紅色的柱子上，雙手環抱著，從上往下看我們。燈光在他們頭頂閃爍，我看不清他們的表情，隻覺得他們的態度很冷漠。我有一種已經踏入了他們設下的陷阱的錯覺。
李祭拿著扇子，突然把扇子一關，直起身來，朝我們喊道:“不急，還有半個時辰才開始呢，我們大可以看看這裏的風景。”
“哦，好的，但請等等我們。”我回應道。
李祭和「回歲」在我們前麵帶路，道路越走越深，草木的光芒發散得愈加肆意。老實說，有點晃眼睛，我即使戴了白綾也沒什麼用，隻是為了和盧娜一樣。
我的眼睛早就見過許多凡人眼睛看不見的東西了。
“護法大人，好久不見啊！”突然聽到一個攤主朝我們招呼的聲音。
我看到二人停下來，微笑點頭回應，後走到了那個攤子前麵。
「回歲」開口道:“老友，好久不見。”
“嗯，望守，看看吧，都是些老東西——也給這位姑娘買一樣吧，可以替她擋掉黴運。”
原來他叫望守，我心裏念道。我原來一開始就沒有問他叫什麼名字啊，說是我直接開口說，你怎麼沒告訴我你的名字呢？那他一定會說你沒問啊。那確實，不過現在知道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是個名字而已。他應該也不在乎我們怎麼叫他。
我轉頭對盧娜說:“盧娜，我們也過去看看吧。”
這個攤子賣的都是些首飾，與一般的首飾不同，它們有著奇怪的紋路和形狀，似乎每一個首飾都能看出製作靈感來源於哪個妖怪。
“這個鈴鐺好看，銀色配白發，很適合你呢。”
盧娜笑了笑，眼睛盯著一簇鈴鐺看了許久，搖了搖道:“我還是不要了，我的錢應該買不了妖怪的東西。”
“不問問怎麼知道？”我說，“先生，這個夾子，可以掃碼付款嗎？”
“當然可以，小姐。價格是四百三十七，收款碼在這兒。”攤主笑嗬嗬地把夾子裝進一個錦囊裏，遞給盧娜，“你是懂我們的，小姐。”
“是啊，我和護法大人一起來的，有兩位大人物陪著，我怎麼可能會不懂這些。我的這位朋友啊，聽不懂中文，所以她才不和您說話。”
“當然看得出來。我看小姐的發髻似乎還缺跟簪子，你隨意看看，任何形狀的簪子都無比適合你。”
“我看這個小鳥不錯——”「回歲」拿起一個白色的銜著紅豆的小鳥發簪給我看，“是不是很可愛，和你一樣……”
而這時李祭也拿了一個錦鯉形狀的發釵遞到我麵前，“這支才襯你今天的衣服，洺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