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的周身驟然間爆裂出了強大的力量,這股力量足以讓在場所有人心生畏懼之感。
華雄如今已是騎虎難下罷手不得,他的拳頭又一次距呂布不過咫尺間。
華雄很清楚,如果在董卓的麵前敗於呂布之手,這無形中不但助漲了對方的氣勢,更會令自己在董卓麵前完全失勢。
當初董卓因丁原之故而大發雷霆之怒,謀士李儒則召來了呂布同鄉李肅獻計。
“哼!區區無名之將,竟要如此行事拉攏!李先生是不將我西涼大軍的虎威放在眼裏了吧!”
李儒笑而不答,倒是李肅連忙澄清。
“都督息怒,我等怎會不知大軍虎威威震天下。隻是那呂布少時便有天生神力,於丁原麾下不過數年已憑勇武任軍中主簿一職。若非深得那刺史丁原器重,又何能收其為義子,更是委其以重用。不單如是,那呂布還有一號,名曰”飛將”,乃取萬軍之中可取敵將首級之無敵猛將之意。”
“屁話!”
華雄驟然而立,雙目怒瞪李肅,卻是將他嚇得瑟瑟發抖連退了數步不止。
“主公,我願請命,乃率大軍將那丁原與呂布一道滅之,首級獻於主公案前!”
董卓也的確不舍那赤兔寶馬,況且華雄乃麾下西涼大軍中頭號猛將。既有他主動請纓出戰,或可一戰便徹底擊潰丁原軍。
董卓信任華雄,故此令其率麾下大軍進攻丁原軍,結果卻是大敗而歸。
自此事後,董卓將所有的氣怒皆責於華雄一人身上。若非念及其武勇不俗,隻怕早就斬下他的首級震懾三軍了。
今夜華雄本就為了討回所失的一切,自然是許勝不許敗,就算拚盡全力也在所不惜。
呂布根本就瞧不上華雄這等微弱攻勢,於他的眼中,此拳根本連躲閃的必要也都沒有。
“砰!”
單掌接拳之下,華雄的攻勢便被立時化為烏有。
什麼!
呂布嘴角一撇,單掌較力之下,當場便讓華雄的五官因劇痛而變得扭曲猙獰起來。
華雄不甘心就此受製於人,瞬間不顧一切地以左拳揮擊,欲以此招挽回頹勢。
隻可惜呂布出手便若驚雷閃電一般,拳風甚至還未及,他已先一步將被製而無力閃躲的華雄狠狠地踹飛了出去。
在場眾將皆是瞧得一清二楚,隻見華雄堂堂軍中都督,此刻竟被人狠狠地踢飛在地。
幾乎所有人心裏都很清楚,呂布並沒有出全力,甚至還是腳下留情了。
華雄也不愧是久經戰陣的悍將,雖受了如此重的一擊,竟還能在瞬間縱身再次搶攻上前。
呂布的眼中不免掠過了一絲異色:哼!想不到的確還有點本事。
呂布輕而易舉地避閃而過,幾乎是在同時鐵拳悍然轟擊而出。
“嗚!”
華雄經不住悶哼了一聲,健壯的身軀如風中飄絮般不堪地摔落而去。
董璜眼見情形不妙,急急忙忙便飛身狼狽躲閃到了一邊。華雄卻是不偏不倚地正砸在擺滿美酒佳肴的酒案之上,更是將案子一砸兩開。
呂布臉上掠過了一抹明顯的得色,旋即便向董卓行禮:“義父勿怪,孩兒出手未知輕重。”
董卓撫須間正欲開口,不曾想華雄竟從一地髒亂中再次飛身猛撲了上來。
呂慕蟬也不禁為此而側目。
“雲哥,這華雄的確有些勇猛。當日與那胡軫於戰陣前交手。其人的武勇的確不俗,如今又見這華雄之勇,這西涼軍中也絕非無用之輩。”
夢翔雲點頭道:“這西涼軍多年來於邊地抗擊外族,這軍中武將各個也如豺豹之性,虎狼之勇。若非如此的話,當初“大將軍”何進引董卓入洛陽消滅閹宦,又何至於成了‘引狼入室’之舉。隻是這華雄雖勇猛,可惜今次的對手卻是嶽父。嶽父大人既然想以此立威,當然就不會對這位都督有所留情了。”
曹性也是忍不住嘖嘖稱奇,畢竟他於軍營中多年,各色領軍將領也閱見了不少。不過類似華雄這般的武將,今次倒是第一次目睹。
“這華雄當真了得。這尋常人或許不知,適才那一拳一腳,奉仙的確未出全力。可即是如此,尋常人隻怕早已受不住痛楚昏死過去。倒是從不曾有人竟似這華雄般,反倒是愈戰愈勇了。不簡單,的確不簡單。”
“曹叔,你從不曾這般誇人。哼,若有機會的話,我倒要好好領教這個華雄的武藝。”
“蟬兒,你曹叔一向都是有一說一。你且瞧仔細了,即便是奉仙也開始對他另眼相看了。”
呂布此番並不急於出手,反而選擇左右閃避摸清套路。
華雄更像隻充斥著憤怒,卻始終無法捕捉到眼前獵物的猛獸。每一拳揮出皆是強勁有力,同時伴隨著咆哮與狂叫。
董卓軍麾下眾將見此情勢,皆是麵麵相覷一臉惶恐之狀。除了瞧室中呂布與華雄比鬥,更多時候則是偷偷的觀察高高在上的董卓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