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邱被罵的狗血噴頭。
“罷了,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這幾日你母後養傷,你就多去她宮裏轉轉,少來煩我!”修澤黑著臉說道。
玄邱從魔王寶殿走出來的時候,一臉怨毒。
“炎炔,你卑賤之軀竟還心安理得的做魔族皇子,我若是讓你好過,我就不是魔族太子!”
炎炔在契靈山的靈泉樹前剜心取血本就傷的很重,如今又被親爹一掌重擊在了傷口上,他忍著劇痛好不容易走出了魔王寶殿,沒想到卻在回自己住處的路上暈死了過去。
“殿下!殿下!在這裏!”
一個小魔兵在炎炔的身體前大喊大叫。
玄邱快步來到炎炔身邊,狠狠的踢了他一腳。
“看他死了沒有。”玄邱說。
小魔兵蹲下身子探了一下鼻息,抬頭對玄邱說道:“殿下,他還活著。”
玄邱眉峰一凜:“帶走。”
“是!”小魔兵扛起已經昏死過去的炎炔,跟著玄邱一路朝太子殿奔去。
小魔兵將一盆鹽水從炎炔的頭頂傾盆倒下,然後用刀柄直戳他心口上的傷。
“啊——”炎炔痛苦的叫喊,一雙眼睛充血變的通紅。
“炎炔,你醒了?”玄邱陰冷的看著炎炔,眼神似乎要將他吃了:“你膽敢救走姝黎,傷我母後,以你卑賤之軀,竟還巧言令色,迷惑父皇,我若讓你活著,以後你豈不是還要上天?”
炎炔渾身上下濕了個透,鹽水浸染傷口,他的肌肉甚至都在顫抖。
“殺我,你敢嗎?”
炎炔雙目猩紅,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與血水混在一起,讓人不禁生出許多寒意。
“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玄邱見炎炔不把自己放在眼裏,於是惱羞成怒,他一把掐住炎炔的脖子,尖銳的指甲刺進了炎炔的皮膚。
“嗬嗬,你要是敢殺我,還跟我在這裏廢什麼話?”炎炔冷笑著看向玄邱,嘲笑他沒出息:“堂堂魔族太子,卻不敢殺生,真是慈悲心腸,你不該生在魔界,你應該去神界做菩薩。”
炎炔的話直戳玄邱的肺管子,玄邱不是沒殺過人,他小時候曾經失手殺死了自己最好的玩伴,然後做了整整三年的噩夢,直到現在都不敢提刀殺人。
炎炔的話又讓玄邱想起了那個他失手殺死的玩伴,瞬間心神不寧。
“本……本太子待會兒再來收拾你!”玄邱說完,慌張的離開了。
站在一旁的小魔兵對上了炎炔冰冷至極的眼神,然後連忙擺手推脫:“六皇子,小……小的隻是聽命行事……”
小魔兵話音剛落,人就跑的沒影了。
太子殿的地牢之中,隻剩下了奄奄一息的炎炔,他嚇走了玄邱,然而自己也幾乎要死了。
這時,林蓧的身形從空氣中漸漸的顯出形來,她小心翼翼的走到炎炔身邊,不動聲色的打量著他。
炎炔突然抬頭,眼神渙散。
“姝黎……”
“……”
林蓧的眉毛緊緊的擰成一團,敢情這小子把她當成自己的小情人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