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 另一種死刑(替換好了)他的願望(1 / 3)

他們兩個又在外麵說了會話,我才聽到臥室門被推開,有人走了進來。

腳步聲走到床邊停下,我閉著眼睛,直覺進來的人是李修齊,要是白洋的話不會這麼安靜,還不說話。

身後的被角,被人輕輕地掖了掖。

我稍微猶豫一下,最後還是動了,翻身往床邊看,真的是李修齊站在床邊,見我動了他的手收了回去,目光疏離的朝我看著。

“被我吵醒了?”他問我。

我坐起來揉了揉眼睛,“沒有,已經醒了就是沒起來。”

“那吃東西吧,我買了你愛吃的……白洋。”李修齊衝著臥室外麵喊起來,外麵傳來白洋的回答聲。

其實我根本沒有食欲,可是為了肚子裏的小家夥,為了保證自己的體力,還是勉強往嘴裏塞著東西,李修齊和白洋陪著我一起吃,他們也吃得不多。

吃完東西,我提出來要去醫院。

“我陪你去。”白洋開始去收拾東西,李修齊坐在沙發上也沒有反對的意思,他開車把我和白洋送到了醫院後,自己留在車裏沒跟著一起上去。

回到監護室外麵,隔著玻璃看了半天後,白洋拉我坐下,我們兩個都有些愣神的看著空氣,很久都不說話。

直到李修齊的來電,打破了沉默。

他打電話給白洋,說是在醫院裏給我安排了病房,讓我先去那裏休息,等曾念可以轉移出重症監護室了,也會去那裏。

他安排的病房在重症監護室下麵一層,白洋和我順著樓梯下去走到樓梯間門口時,看見李修齊正垂頭倚著牆,在等我們。

聽到腳步聲,他把頭緩緩仰起來,樓梯間的光線有些暗,倒是讓他臉上的輪廓顯得格外分明。

走到他身邊,李修齊的目光很快從我臉上晃了一眼,就跟白洋說起話,直到我走著不知怎麼就崴了下腳身子一斜,他才迅速扶住我,眼神凍在了我臉上。

“頭暈嗎,等一下給你量一下血壓。”李修齊等白洋的手又扶住我後,拿開了,目光打量著我的臉色。

我搖搖頭,腳踝那裏隱隱作痛,可我沒說,隻說就是走路一不小心。

到了病房裏,李修齊就出去了,白洋扶我上床靠著枕頭半坐下來,有些擔心的看著我,“你臉色不太好,要是覺得那不舒服千萬別挺著,一定告訴我,你現在可不是自顧自己就行,知道嗎?”

聽著白洋有些像我媽的語氣,我隻能對她笑笑說知道。

李修齊從門外走了回來,手裏拿著測血壓的東西,到了床邊看看我,“量一下血壓,胳膊伸出來。”

口氣帶著不容我反對的意味,我看看他手上熟練地準備動作,把毛衫袖子往上擼起來,抬了胳膊伸出去。

反複測了兩次,李修齊才放下了血壓計看著我說,“有點偏高,懷孕以後血壓一直正常嗎?”

“正常,可能今天情緒起伏太大了吧,沒事。”我收回胳膊,回答他。

“你在睡一會兒吧,睡不著閉眼躺著也好。”白洋還是擔心的口氣。

我很聽話的躺下了,也想閉眼好好想些事情。

躺下沒多久,還真的迷迷糊糊的有了困意,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可是一直是半夢半醒的狀態,不知道過了多久後,我隱約感覺到自己的一側臉頰上涼了一下,像是有人在摸我的臉。

我很想睜開眼睛,可之前被鬼壓床那種動彈不得的感覺又來了,我掙紮了幾下沒成功後,心頭忽然就覺得難過起來,臉頰上涼冰冰的感覺也愈發清晰,可我就是睜不開眼也動不了。

難過的感覺不受控製的越來越強烈,我像是瞬間回到了過去某個時間,那種透骨的絕望和無助讓我更用力的想張開嘴,睜開眼。

像是又坐在了曾添外婆家那個冰冷的地麵上,四肢不能動,眼睛也什麼都看不見,隻有聽覺格外敏銳,能聽見那個聲音在我頭頂某個地方飄過來。

“你這樣,知道我看著很難受嗎……”

我心裏起急,嘴裏卻突然能發出聲音了,是有點嘟嘟囔囔的聲音,“你是,誰……”

臉上冰涼的感覺突然就消失了,我覺得自己的腦子變得更加發沉,困意比之前更濃,根本沒精力再想什麼,居然接著睡過去了。

再次有些清醒的時候,我努力睜開了眼睛,頭頂的燈光被一張清透英俊的男人側臉遮擋了大半,這張臉離我很近,眼睛緊閉著,長長的黑睫毛在燈光下微微顫動。

腦子當機了幾秒後,終於開始正常運轉,我也意識到眼前的男人臉是屬於誰的了。

是李修齊,是他在我睡著時離我如此近的距離。

那之前我感覺到有人摸我的臉,也是他……

我喉嚨裏發出含糊不清的一個聲音,驚動了閉著眼睛的李修齊,他的眼睛驟然睜開,人也快速退到了離我有些距離的地方。

病房裏有短暫的尷尬沉默。

我突然醒過來,一定讓他有些猝不及防,而我自己也因為剛才看見的那一幕,感覺不知所措。

好在幾秒後,李修齊已經恢複了常態,他扯了扯嘴角回頭看著我,“醒了,要喝水嗎?”

就像之前什麼都沒發生過。

可我看得很清楚,李修齊的眼神中有著幾分恍惚,像是不舍得從之前那種狀態裏抽出來。

我心頭一顫,快速說我不渴,然後趕緊又把眼睛閉上了。

李修齊也半天沒再吭聲,不知道他在幹嘛。

閉著的雙眼前,出現了曾念躺在重症監護室裏的樣子,還有我自己腦補出來的他被那個苗琳狠狠紮了一針的場麵,看到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發紫,眼神開始渙散不能聚攏,甚至能想得出那種東西隨著靜脈裏的血流,把致命的毒素運送到曾念的心髒,讓他呼吸困難。

我一下子睜開眼睛,看著頭頂的燈光,張嘴大口喘著氣。

李修齊的臉再次出現在我視線裏,他盯著我看。臉色眼神都帶著疲憊,“怎麼了?”

我搖搖頭,不知道要跟他說什麼,隻是和他四目相對,一直看著他。

差點就把那句話問出口的時候,李修齊卻像是再次洞悉了我的心思,他搶著先開了口,“別亂想,我已經聯係了國外治療這種情況的專家,救他的事情我來負責,你要做的就是照顧好自己,還有寶寶,等著他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