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芸萱身上的傷好的差不多了,天氣徹底熱了起來,宮中傳來消息,婚期已定,就定在八月初二,諸事皆宜,真是個好日子,而韓珞凝也像個掛件一樣要隨著沈芸萱一起入王府。
經過一個多月的相處,沈芸萱早就將韓珞凝視為好友,而兩個妹妹和她也相處得很好,韓珞凝有很多新鮮的玩意兒,將兩個深閨小女孩哄的服服帖帖。
因此沈芸萱聽到旨意,相當過意不去,韓珞凝自己好像滿不在意,每天在沈芸萱的院子裏上躥下跳,沒有一天安靜,郡主看不上這個女子,所以連正眼都不瞧她,謝綰卿自從那次頂撞郡主後,更加沉默,整天不出門,沈芸萱不願意拘束韓珞凝,所以她這段日子過得還算自在。
沈芸萱沒看過韓珞凝做衣服,所以自己的料子,讓韓珞凝做給她看。韓珞凝正在給她量尺寸,外麵遞進來一個帖子。
“寫了什麼?”韓珞凝湊過來看,沈芸萱看了看,說:“是伯爵夫人,邀請京中官宦人家的小姐公子舉行詩會。”
說完後,她長歎了一口氣。
韓珞凝說:“芸萱,有什麼不對嗎?”
沈芸萱說:“其實也沒什麼,這種詩會說起來是讓大家展示才華,實際上是邀請官家未婚的小姐公子相互相看。”
韓珞凝恍然大悟:“哦!原來是大型相親現場,還以為你們這裏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呢!”
沈芸萱笑道:“確實如此,但事實上真正盲婚啞嫁的也算比較少,越是家世好有威望的士族,在嫁娶結親越是慎重,因此會舉辦類似於詩會,賞花會,遊園會之類的,好讓他們相看清楚。”
韓珞凝轉身拿起尺子繼續給她量尺寸:“哦,原來你們這裏的人也沒有我想象得那麼封建嘛,我還以為都是以前看過的那種。”
“嗯?”沈芸萱不明白她的意思,“封建是什麼意思?以前看的什麼?”
韓珞凝將尺子放下,說:“就是很多規矩,很保守的那種,我以前覺得你們應該都是那樣的。”
沈芸萱緊緊捏著那張紙,說:“說起來規矩,這滿京城,誰有我們沈家規矩大。”
她說這話的時候,滿臉的嘲諷,韓珞凝意識到她情緒不佳,連忙轉移話題:“可是你都定親了,婚期也定下來了,為何還會邀請你。”
沈芸萱神色變得有些怪異,她看著韓珞凝說:“邀請我隻是幌子,這個帖子主要是邀請你的。”
“我?!”韓珞凝嚇了一跳,“為什麼要邀請我,我不是也要給定王做側妃了嗎?再說我又不是什麼官家小姐。”
沈芸萱將帖子遞過去:“請帖一共兩份,前麵一份是請我們家的姑娘,第二份就是給你的。”
“可是,為什麼啊?”韓珞凝疑惑不已。
沈芸萱有些擔憂,韓珞凝作為一個平民女子,最近風頭太盛,她也不曉得對方用意,便說:“珞凝,你若是不想去,就不用去,我明天和伯爵夫人說一下就好了。”
“芸萱!你也太好了吧,我真的不想去,還不如在家給你做衣服,上次去長公主宴會就夠麻煩的。”韓珞凝抱著沈芸萱的脖子,有點撒嬌的意味。
沈芸萱拍了拍她的胳膊,以示安撫,臉上露出了擔憂的神色。
第二天清晨,郡主帶著姐妹四人去伯爵府,正在門口套車的時候,韓珞凝突然衝了出來,說:“芸萱等等,我跟著你們去!”
郡主眉頭一皺,很不滿地看了她一眼,終究是什麼都沒說,兀自坐上了車,隨後叫嬤嬤傳話,讓沈芸萱和韓珞凝坐後麵的車,讓沈芸茵和沈芸薇和她一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