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宸銘回來的那天,太子的東西也運回了王府,果然和景宸銘說得一樣,運回來的東西,就是他當時在宮宴上說得那些。
沈芸萱把東西登記歸了賬房,讓賬房按照名冊將福利發下去。
府中的人都很高興,往年的賞錢,大部分人隻能得幾個銅錢,別說肉了,也就將就買半袋糧,在王府中賣身的人,大多貧苦,好多人等著這點錢過年。今年每人發了這麼些東西,遠比那幾個銅板頂事,王府上下喜氣洋洋。
沈芸萱將這些天整理的名單交給景宸銘:“這上麵的名單,就是年後我要處理的人,這些人有的造謠生事有的推波助瀾,或許有些並不是細作,但是王府中若常有這種人,遲早要生事。”
景宸銘笑道:“府中有了你,我放心,回來我也看見了,府中煥然一新,像是個過年的樣子。”
沈芸萱笑道:“你哪裏知道,好多裝飾都是珞凝想著了,然後添置的。有了珞凝,我也算輕鬆多了。”
景宸銘收斂了笑意,低著頭看著沈芸萱:“芸萱,你是不是很喜歡阿凝。”
“當然了,珞凝是我從小到大第一個朋友,有了珞凝,我以往枯燥的生活才有了生機。”
景宸銘說:“芸萱,以後我們若真能成大事,你就是我唯一的皇後,你這麼喜歡珞凝,就讓她做貴妃,一輩子都陪著你好嗎?隻是咱們兩個所謀之事最好還是不要讓珞凝知道。”
沈芸萱看著景宸銘,說:“我知道,我們所謀之事,我必然不會讓珞凝知道,成功了便罷了,失敗了珞凝也會跟著受牽連。”
她說到這裏話鋒一轉,說:“殿下,是不是離不開珞凝?”
景宸銘沒有回答,也轉移了話題:“後天就三十了,咱們這裏的規矩,除夕夜是不必進宮的,年初一從中午開始擺宮宴一直到晚上,按禮製,我們王府初六才請人,到時候怎麼還得辛苦你。”
沈芸萱見他不談韓珞凝的事,心中便下定了決心,她雖然喜歡珞凝,但是決不能讓她埋在王府裏,更不能讓她陷在深宮裏。
她快速整理了一下情緒,說:“嗯,這些我都知道,初六的宴會其他事我都已經安排好了,隻等殿下把賓客的名單交給我,我再排一下座位就行。因著殿下前兩年不在京中過年,咱們王府沒有請過小戲。我想著府中現在亂糟糟的,請外麵的容易叫人鑽了空子,便隻叫了宮裏的,還能省一些錢。”
景宸銘笑道:“你安排得很周到,我沒什麼不放心的。”
沈芸萱想了想,又說:“殿下,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景宸銘說:“有什麼事你就說。”
沈芸萱說:“你也知道我初二要回家……”
景宸銘說:“你說這件事,我記得,到時候我送你回去,隻是初二我必須去東宮赴宴,恐不能在家裏吃飯了。”
沈芸萱連忙說:“我不是說這個,按禮製來說,你是皇子,我們家是臣子,也不是新婚回門,再沒有你去拜的道理,但是你也知道,去年我父親和母親和離了,母親回了外祖父家,又趕上我們家的趙姨娘去年病逝了,母親害怕芸茗受委屈,便將她接到了外祖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