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兩人一早去了東宮。
帖子遞進去後,太子居然親自出來迎接,他笑得熱情:“三弟,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
景宸銘說:“昨日聽聞太子妃嫂嫂病了,芸萱擔心得很,連夜挑了些補品,想要去探望一下太子妃。”
太子將二人請進去,說:“你嫂嫂不過偶感風寒,不是什麼大病,哪裏好麻煩弟妹憂心”
宴會是中午開始,現在還沒有賓客上門。沈芸萱邊走邊留意,外麵有太子的管事張羅,內裏卻不是太子妃張羅,而是從小跟著太子的嬤嬤,皇後為了太子方便,還把自己跟前侍奉的女官派到東宮,幫著太子打理。
沈芸萱聽太子這麼說,便回道:“太子殿下說得哪裏的話!論長幼,論尊卑,都該是芸萱敬重太子妃,現在太子妃病了,芸萱理應探望,這也是我們夫婦二人的一番心意。”
太子的笑容看不出一絲問題:“弟妹想看看她,原本是常理,隻是太子妃不適,弟妹還是過去坐坐就行,免得她的病氣過給弟妹。”
沈芸萱笑得得體:“太子殿下說的是,哪裏有打擾病人的道理。芸萱不過想盡盡心意。”
太子便叫人帶她過去,景宸銘則是被太子拉去下棋。
侍女帶著沈芸萱來到太子妃住處,還沒進去,就聞到濃重的藥味。幾個侍女在屋子裏忙來忙去。
沈芸萱進去後,隔著重重紗帳,朦朦朧朧地看到裏麵躺著一個人。
她連忙行禮:“見過太子妃。”
那影子動了動,說:“是芸萱來了嗎?”聲音聽著像是得了風寒,有些沙啞。
沈芸萱說:“聽聞太子妃生病了,我來看看您,給您帶了一些補品,希望您能快點好起來。”
太子妃說:“芸萱,你來了,我本應當作陪,但是我實在不濟。”
侍女給沈芸萱上了茶,沈芸萱坐在一旁,喝了一口,問道:“太子妃是怎麼得了這病的?”
她說:“年節下,東宮事務繁多,我本就有一些著涼,還要硬撐著,就這麼病了。”她劇烈地咳嗽了幾聲,“不行了,芸萱,我頭有點痛,想睡一會兒,真是對不起了。”
沈芸萱聽她這意思,是要下逐客令了,便起身告辭了。
耽誤了這點功夫,已經有人陸陸續續來了,沈芸萱看景宸銘正和別人說話,便坐在一旁等著,有其他夫人過來和她聊天,她看著這光景像是沒有什麼機會說話了。
東宮的宴會看著比宮裏還要熱鬧,太子在外麵請了京中有名的戲班,還有雜耍團,排場很大,想來還得是太子富裕,沈芸萱心中默默想。
太子設宴不能越過宮裏,下午沈芸萱和景宸銘就回去了。
“芸萱,可見到太子妃了,果真是病了?”景宸銘問道。
沈芸萱點點頭,說:“聽聲音是風寒了,而且病得有點嚴重,還起不來床,殿下,您是有什麼疑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