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幾日,三人便每天在韓珞凝院兒裏玩耍,沈芸萱一開始定的起坐食宿的規矩,通通被他們拋在腦後,吃飯也是在韓珞凝院子裏現做,自從她上次做過牛排後,沈芸萱大手一揮,給她院子裏建了一個廚房。
沈芸萱也和江蘺談過讓她出府的事,江蘺聽過後,倒是坦誠,將太子讓她說得話都說給沈芸萱,她也同意了去大漠的提議。
還十分高興地說:“那我先去大漠等你們!”
紅綃每日都帶來消息,說景宸銘如何如何寵愛,剛開始她還很介意,聽的多了,就覺得煩了,韓珞凝發明了新的葉子牌遊戲,三個人正打得起勁,沈芸萱聽到紅綃過來咬耳朵,就把她打了出去。
江蘺陰陽怪氣道:“咱們殿下,真真是搞笑,這琴霜被安排到琴雅閣,改了名字叫琴梅,你們知道為什麼不?”
韓珞凝接話:“為什麼呢,您給說說?”
江蘺說:“原來是又補了一個女子,也叫琴霜。”
沈芸萱詫異道:“我隻知道殿下說書房必須要有四個伺候的人,他也特地囑咐了我,就算縮減用度,這書房裏四個人決不能省。”
江蘺說:“就是好笑在這裏,那位琴梅姑娘的前一位琴霜就是王妃第一次整頓王府時放出府去的,後來沒過多久又來了這個,也叫琴霜,我自古隻聽得皇位,爵位是要繼承的,沒想到名字也能繼承。”
韓珞凝看著牌,又看看桌上沈芸萱剛剛放下的牌,說:“意思是,琴棋書畫是他書房的四個職位,誰去了都得叫這個名字?”
江蘺說:“對啊!”
韓珞凝又說:“這怕是有什麼強迫症吧?”
沈芸萱詫異:“強迫症是什麼?”
韓珞凝想了想,說:“大概就是總是不斷重複做一件事,而且這件事必須按照自己的固定習慣來,不能有一絲偏差。”
沈芸萱和江蘺恍然:“哦!原來如此。”
紅綃站在外麵,看著這三位編排定王,卻沒有一個想點辦法爭寵,不由得歎了口氣。
心想:韓姑娘經常說什麼躺平擺爛,既然如此,我也擺爛吧,再也不想管了。
即便是景宸銘再寵愛琴梅,該辦得正事兒,還得辦。
正月初五,他破天荒地來到凝香院,請沈芸萱回去,說明天初六,家中宴請,想讓沈芸萱張羅一二。
江蘺以前隻是不喜歡景宸銘,但是為了完成任務不得不諂媚於她,現在知道沈芸萱要放自己走,更加不待見他,他一來,江蘺就裝作透明人,恨不得連影子都砌在牆裏。
韓珞凝從來不慣著他,總是直接懟他:“您可真是齊人之福,有事沈芸萱,無事琴梅梅。”
景宸銘對於韓珞凝特別縱容,每次她說什麼,他都隻是笑。
沈芸萱不能和他置氣,便著手準備初六的宴會,晚上卻依然回了凝香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