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芸茵今日打扮得十分豔麗,在人群中格外紮眼,沈芸萱看著她,皺了皺眉頭,她從前在謝綰卿跟前的時候,從來不會做這種打扮。
沈芸茵也上前行禮,沈芸萱將她扶起來,說:“茵兒,你今日這個裝扮……”
沈芸茵笑道:“是母親幫我裝扮的,我也很喜歡。”
沈芸萱知道現在長房是胡千嬌當家,雖然覺得不妥,到底也不好再說什麼。
她招呼三人進去,看到沈明理臉色很差,想來對於沈芸萱讓自己行禮這件事也很不滿。
沈芸萱還沒來得及細想,便有人來報,說是太子已經快進長街了,沈芸萱和景宸銘連忙走到門口迎接太子。
沒多久,太子便來了,他下了車駕,對著景宸銘笑道:“三弟,不必多禮,今日府上宴請,為兄特來討你的好酒喝。”
景宸銘拱手說道:“臣弟府裏的東西又怎麼能和太子宮裏的相比,不過略備薄酒,還望太子賞光。”
兩個人一來一往,還真有兄友弟恭的味道。
沈芸萱看往太子身後看了看,問道:“太子殿下,太子妃沒有來嗎?”
太子說:“她原是應該來得,可今日我宮中有些雜事,便沒有叫她來。”
沈芸萱點點頭,連忙請太子進去,剛進了二門,便看到紅綃在樹後麵對著她比劃,沈芸萱看景宸銘和太子正聊的起勁,便悄悄從後麵繞過去,問道:“怎麼了?”
紅綃說:“王妃不好了,夫人和胡姨娘在後麵打起來了。”
“什麼?”沈芸萱聽了連忙往後麵趕,宴會前女眷們都在後堂喝茶聊天,男賓在前廳。
沈芸萱趕到時,隻見眾夫人圍成一團,中間站著謝綰卿胡千嬌幾人。
她分開人群,走上前,才看到謝綰卿手裏拿著一把劍,沈芸茵跌坐在地上。
沈芸萱一把奪過母親的劍,輕聲問道:“母親,這是怎麼了?”
謝綰卿臉色鐵青,看到沈芸萱,才緩和下來。
沈芸萱見周圍人多,便先打圓場:“各位夫人小姐,這裏發生一點誤會,請大家回席上,馬上廚房會上新鮮的點心,是京中最時興的樣式,請大家一起品嚐。”
眾人聽沈芸萱這麼說,便知道好戲也演不起來了,便不情不願的坐了回去。
沈芸萱看著胡氏和坐在地上的沈芸茵,先過去把她拉起來,幫她整理好衣物,說:“芸茵,你這像是什麼樣子,這哪裏是世家大小姐的樣子?”
“大小姐既然心疼你妹子,就應該早點來,也不至於讓外人欺負自家人。”
“沈夫人此言差矣,您這外人說得是誰,今日來得都是賓客,又怎會無故欺負人?”
胡千嬌白了她一眼:“大小姐倒也不用揣著明白裝糊塗,這裏哪裏還有別的外人,自然是沈家的下堂婦,謝家的大小姐了。”
謝綰卿顯然聽到了,她剛剛被挑釁,所以衝動了一些,現在冷靜下來,想著怎麼樣也不能讓沈芸萱下不來台,便不再做聲。
沈芸萱看著賓客頻頻往這邊看,便說:“沈夫人,此時宴會上都是京城中有頭有臉的夫人。您既然帶了茵兒來,肯定也想讓別人看看,您再這樣鬧下去,別人會對茵兒有什麼看法?您還是回席去吧,好生看著芸茵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