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我們可沒那麼大本事接濟你們!”其他人還能不知道她的意思,一個個離他們遠遠的。

楚臨漳看著各自為營,自私自利的楚家人,掀了掀嘴角,知道這些人都不值得同情,這一路上,怕是還有他們內鬥的。

隻可惜,老王爺看不到楚家妻離子散,成為仇人的一幕。

楚臨漳已經被他們拋棄,他自顧不暇,也不管這些人的事。

他們也不需要自己管。

一千兩銀票到了花知韻手中,她隨手掏出五十兩銀子扔給陳大力:“買酒吃。”

“謝姑奶奶!”陳大力感激不盡,道:“晚上我們吃燒餅,小的再去弄點肉,給姑奶奶好好補一補。”

“行。”有人孝敬,花知韻就算不吃,也不會浪費。

下午,一群流放的人,徒步走了不到兩個時辰,到了一個開闊之地,還有一條小溪,陳大力讓大家就地休息,今晚就在這兒誰。

楚家人抱怨:“這兒怎麼睡?”

“這是野外,怕是有狼。”

“就算不睡客棧,好歹有片瓦遮擋啊!”

“都怪那個賣國賊,要不是他,也不會害的我們餐風露宿。”

說著,一群人怨毒的看向囚車,如果眼神能殺死人,楚臨漳已經被淩遲好幾次。

楚臨漳聽著大家的抱怨,在心裏冷笑,行軍打仗更辛苦,他卻打了好幾年,身上傷痕無數,什麼時候抱怨過?

下午,花知韻沒走路,她坐在拉物資的馬車上,這一路上,大家吃喝都需要自帶,流放官差有物資車。

花知韻往上麵一坐,還嫌棄太擁擠。

陳大力賠笑,要不是他們的小命在她手上,這麼矯情的女人,一巴掌一個,讓她知道什麼才是流放。

當真以為自己來郊遊的嗎?

河水清冽,花知韻去河邊洗手,背對著人,有人悄悄靠近,就在她準備把花知韻推河裏淹死的時候,一根藤蔓纏著李氏的雙腳,狼狽的趴在地上。

李氏摔得悶哼一聲,一抬頭,對上花知韻似笑非笑的臉,她慫了:“你......你聽我解釋,我不是來害你的,我是想求你和官差說說情,讓我們晚上吃點饅頭都好。”

花知韻瞥了眼來不及收回的藤蔓,笑問:“我有什麼好處?”

“這是三嬸私藏的,都給你,求你再弄點藥,你三叔手腳被廢,若是不治療會死。”李氏哀求,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女人真不好對付。

要不是她機靈,怕是已經是死人。

“說起來,囚車上那位手腳被廢,傷痕更重,你有錢怎麼不給他求藥?”花知韻拿著五兩銀子的銀票笑了:“你真的來送銀票的?”

“是。”李氏昧良心點頭。

她是來殺人的,這不是沒機會,被藤蔓絆了一下。

說來奇怪,明明來的時候沒看見藤蔓,怎麼就把她給纏著了?

藤蔓也會亂跑?

“好啊,那把你胸衣,發髻,還有腰帶,月事帶夾帶的銀票交出來。”花知韻開啟地圖,李氏身上一下出現好幾個紅點。

每個紅點下麵,都是藏銀票的地方。

更讓花知韻挑眉的是,李氏是個狠人,纏著的月事帶裏還有銀票,這樣一來,就算搜身,一看月事帶,人家都會略過。

李氏:“......”

她怎麼知道月事帶藏著銀票,而不是月事?

她這個月月事已經幹淨,是為了好藏東西才纏著的。

這女人是有透視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