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起死回生(1 / 2)

阿六在圓形的湖麵生活的十幾日,對周邊的環境漸漸熟悉了,也找到了幾條與大海相通的水道。他在這裏學會了麵對孤獨,似乎對這與世無爭的環境心滿意足。可是每當他停下忙碌的腳步,便有一種緊迫的責任感悄悄注入他的心中。他覺得他應該去做些事情了。

有一天,天氣晴好。阿六穿過洞穴,來到了海麵上。他努力仰起頭看著遠方,可是,看著眼前的茫茫大海,阿六有些力不從心。他心裏明白,要是這樣遊走的話,肯定到不了大海的盡頭,到頭來可能會藏身魚腹。阿六沿著崖壁遊走了一圈,希望能夠發現點什麼,可是,最終一無所獲。背麵是絕壁,跟本上不去,前麵是汪洋的大海。阿六又回到的他的天堂,躺在石板上,仰望著圓形的天空。天空是湛藍的,藍得像要滴下一滴似的。往日的天堂像是變成的鎖鏈一樣,將阿六牢牢的拴在裏麵,讓他透不過氣來。阿六按奈不住內心的激動,又跳入的水中,向海麵遊去。這次他發現了海麵上有一件漂浮的物體正在緩緩的靠近。阿六一下子潛到了水裏向漂浮的物體遊去。等靠近時,才發現,原來是一塊船體上的木板。他像是看到了救星似的,一下子躍了上去,躺在上麵。有了這塊木板做依托,阿六決定出海去碰碰運氣了。

阿六時而在水中奮力的遊著,時而躺到木板上休息片刻。他沒有方向,隻是憑感覺在尋找著傳說中的陸地。很快,阿六就覺得累了。他躺到了木板上麵,慢慢地睡著了。天色漸漸暗淡下來,阿六從睡夢中醒來,感覺體力充沛。可是,麵對幽暗的海麵,他卻沒有勇氣跳下去。隻得老老實實的坐在木板上麵,隨波逐流。月亮如同一盞燈籠,高高的掛在天空,照亮著這漆黑的夜。海麵上銀光閃閃,風很小,但依然可以聽見浪花相互撞擊的聲音。阿六對著空曠的海麵喊了起來:“爹爹,阿水,你們在哪裏?”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有小魚兒躍出水麵了。而且越來越多,此起彼浮,像是和浪花在跳著歡快的舞蹈。阿六感覺到肚子有些餓了,可是,這裏根本找不到什麼吃的。他看著跳起來的小魚,想抓一條,幾次嚐試失敗之後,終於有一條小魚主動送上門來,跳到了阿六的手裏。阿六一把捏住。他試著將生魚放進嘴裏咬了一口,實在是太腥了,他本能的吐了出來。經過了片刻的掙紮,阿六還是強忍著腥味,將小魚一口一口地咽了下去。然後,阿六躺了下去,靜靜地等待黎明的到來。

夜裏,躺在木板上的阿六已經漂流了很遠的距離,以至他早上醒來時,已經不記得來時方向了。這下,連退路也沒有了。其實,在阿六心裏,早已做好了勇往直前的準備了。他憑著太陽升起的地方辨別方向。他記得爹爹曾經教導過他的:沿著一個方向走,總會有盡頭。這更加堅定了阿六的信心,他跳下水中,用頭頂住木板,奮力的遊起來。天氣很熱,阿六身處水中,也是滿頭大汗。隻是哪是水珠,哪是汗珠,隻有他自己才知道。正當阿六奮力遊走時,他還是本能的發現了前方的異樣,隻見水麵有幾隻巨大的魚翅,像帆船般駛來,不時的噴出衝天的水柱。阿六知道那是巨大的鯨魚,以前聽爹爹講過。可是親見看到,這還是第一次。阿六清楚的記得,這些海底巨獸有著巨大的嘴巴,可以將一個人完整的吞下去。想到此,阿六快速的躍到了木板上麵,小心翼翼地掩護著自己。他斜著眼睛,緊緊地注視這些與自己擦肩而過的巨獸。幸運的是,這些海洋巨獸沒有察覺到阿六的存在,漸漸遠去了。直到看不見,阿六才敢滑下木板。阿六很想潛到海底去看看,隻要是陽光所到之處他都可以去,他就像是個超人一般,無所不能。可是,他擔心海底的大型食肉動物,又擔心木板會漂走。此時的他,卻又是如此的弱小。從遠處看,幾乎看不到阿六和一塊木板的存在。而他們卻又真實的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