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六在烈日的炙烤下,又熬過了一個漫漫的白日。白天的海麵上根本找不到什麼吃的。阿六又累又餓,還沒等太陽下山,便爬上木板動彈不得了。晚上的夜色依然美好,皎潔的月光似乎在撫摩阿六,讓他睡得如此安詳。魚兒又開始跳躍了,而阿六也沒有力氣再坐起來,迎接魚兒的投懷送抱。阿六在想,他會不會就這樣死去。可是他又不甘心,他覺得自己隻是累了,需要休息。於是,他強迫著自己不要再想了。他要快些睡去。
不知什麼時候,天已經亮很久了,阿六模模糊糊聽到有人在說話,可是他沒有力氣去張望聲音來自哪裏。很快,有兩個皮膚幽黑,留著大胡子的男子遊到了他的身邊,將他推動起來,然後將阿六用一根繩子綁住,拉到了一條大船的甲板上。船上的人問阿六是幹什麼的,怎麼一個人在海裏?阿六已經沒有力氣去解釋那麼多了。隻說一個字“餓”。兩個水手將阿六抬進了船艙,倚靠在一個角落裏。很快,一個人端來了水和食物。阿六顫抖著雙手端起碗,咚咚地喝了幾口,然後抓起不知什麼食物狼吞虎咽。吃飽喝足,阿六躺下就睡。有人按時給阿六送吃的來,阿六來者不拒,先吃了再說。
不知到了第幾天,阿六感覺自己可以試著站起來了。他懷著好奇的心來到了甲板上。甲板上站著很多年輕力壯的小夥子。他們跟阿六一樣,都**著上身,不過胸脯和胳膊上的肌肉明顯比阿六強壯多了。水手們都發現了阿六,個個轉過身來看著他。看著這麼多身強力壯的漢子,阿六有些望而卻步。這時,一個腿粗腰圓的的光頭男子走到了阿六的跟前,開口道:“年輕人,你已經睡了好幾天了,感覺好些了吧?”阿六感激道:“嗯,好多了,謝謝你們的救命之恩。請問這裏是什麼地方?”光頭:“我們幹的可不是什麼光彩的職業,說了怕嚇著你。”旁邊一個額頭亮堂的年輕人插嘴道:“我們是嗅名招著的海盜,怕了吧。”阿六沒有見過海盜,但聽爹爹說過,海盜就是專門搶劫過往船隻的,燒殺掠奪,無惡不做。想到這裏,阿六又開始絕望了,沒想到會落到海盜手裏,還是死路一條。想到反正是死,阿六反爾更鎮定了。瞪著眼睛看著那個說話的年輕人。光頭怕嚇著了阿六,連忙接著說道:“你放心,你身無分文,我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說說你是如何會漂在海上的?”阿六想到自己的身世,三言二語也說不清,於是編了個謊言:“我是一個孤兒,從小在一個商人家裏做幫工,前些天,主人的商船在海上遭遇暴風雨,我是唯一活著的人。”光頭對這些事似乎見怪不怪,反而得意地說:“這麼說,你無家可歸了,不如就跟我混吧,反正我們都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阿六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會去做海盜,但是又不敢得罪他們,況且還有救命之恩。阿六沒有當場拒絕,隻得勉強微笑著。光頭把阿六叫到一旁,跟他介紹船上的情況,還有熟悉每一個成員。
以後的日子,似乎風平浪靜。他們在海麵上沒有遇到一條過往的船隻。他們的船隻隻是漫無目的的遊走在大海上。隻是偶爾會組織下海捕撈,以補充食物。阿六平時裏就幫忙清掃甲板和整理雜物。儼然就成了他們中的一員。阿六覺得這樣也挺好,可以靜靜地等待離開的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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