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啟華“鈔能力”的緣故,小二很快就把熱水送了上來,沈窈關好門後,轉頭就瞧見了伸手脫衣服的那人。
縱然已經不是第一次見過他脫下外套的樣子了,但是看到那窄腰沈窈還是不爭氣地臉紅了。
所幸,宴度並沒有在她麵前全都脫個光,還知道她臉薄,剩下的衣服是到了屏風裏才脫下的。
但是不過好像也沒什麼用,屏風兩側的燭台散發著燭光透過屏風,她還是能看到宴度頎長的倒影,這倒是更令人浮想聯翩。
沈窈揉了揉自己的臉,迫使自己不再看向那一邊,可屏風裏傳來的水聲又不得不讓她思緒漂浮,甚至已經回憶起了梨雲夢裏那翻雲覆雨的一幕。
折磨,真的是折磨,她就應該和宴度分開兩天冷靜一下。
不知過了多久,屏風裏麵的水聲已經停了下來,屏風上麵的衣服也已經被裏麵的人拿了穿了起來。
宴度的長發沒有絞幹就出來了,弄濕了他身前的裏衣。沈窈見他這般隨意趕緊從旁邊拿了條巾帕讓他坐下給他絞著頭發上的水。
摸著他的頭發,沈窈這才想起來上一次在春玉樓他落下的那條發帶還沒還給他,也不知道這幾天他是怎麼束發的,她居然也沒覺得哪裏不對。
“發質真好,都不打結。”沈窈抓了一把他的頭發,感慨道。
她也留的長發,每次洗澡梳頭頭發總要因為打結掉一大把,怕是沒到老年她就要禿了。
宴度背對著她,看著對麵銅鏡裏她低頭認真給他絞著頭發的鏡像,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緊接著把她手裏的巾帕拿了過來,說:“水快冷了,你要不現在就去?”
沈窈點了點頭,拿了衣服走進屏風內。窸窣的脫衣聲從裏麵傳來,宴度喉結滾動,拿著巾帕的手微微攥緊。
扔下手裏的巾帕,宴度站到了窗戶前打開窗戶,讓夜風透進來吹到他身上,緩解身體的那傳來的異常之感。
沈窈洗完後穿好衣服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他站在窗戶那兒吹著夜風一動也不動,呆呆愣愣的不知道在幹什麼,她趕緊跑過去把窗戶給拉上了,責備道:“吹什麼冷風,會著涼的。”
少女洗完澡後身上帶著微微的暖意不經意擦過他的胳膊,他喉嚨有些幹澀,看著她眼神幽暗。
沈窈沒有注意到他眼神的變化,還在找著幹淨的帕子打算絞幹自己的頭發。
這時候她無比懷念她那個世界的吹風機,這樣的話幾分鍾就會幹了,不然的話她也不用這麼辛苦絞著自己的頭發。
剛拿著帕子蓋在自己的頭發上,驀地手裏的帕子卻被一雙手搶了過去。
沈窈抬頭看他,嘴角帶著點兒笑意,揶揄道:“你也會絞頭發?方才怎麼不自己弄?”
宴度眉眼輕挑,按著她坐在了椅子上模仿著她方才給他弄頭發的動作替她絞著頭發:“自然是會的,不過還是想你幫幫我,這樣就不用自己動手了。”
沈窈坐著,而他站在她身後低著頭細細地給她絞著頭發,兩人離得近,他的幾縷頭發便就垂落在了她身上,她伸手把玩著他的頭發,眉眼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