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哥哥應該該謝的。”沈菀像隻瓷娃娃，爬過去抱住沈商枝胳膊。
“哥哥謝我，那就買些桂花牛乳糖，還有荔枝糕給菀菀吃好不好？”
沈商枝抱起小丫頭下床：“可是我已經謝過你了。”
小沈菀嘟起嘴：“誰家的救命之恩，隻是說句謝謝的，哥哥應該買好吃的來謝我。”
沈商枝不善言辭，說不過這小丫頭，淺灰色的眸中浮現點點笑意。
小沈菀被放在軟榻上坐著，眼睛一眨不眨緊盯哥哥洗漱。
沈商枝又去泡了個澡，出來時聽到小丫頭故作深沉，長歎一口氣。
“好……不過你不可告訴母親，我給你買糖了。”沈商枝終是妥協。
“好哦！”沈菀跳起來，“哥哥你最好啦！”
沈商枝無奈搖頭。
來到這裏，隻有小沈菀真心對待自己。
小丫頭生性善良，不懂什麼是出身低賤。
隻知道三哥哥好，所以有好的東西也會給沈商枝留一份。
而名義上的母親，也是一位極好的人。
荀假兩日，沈商枝陪小沈菀在家玩了兩日，在第三日清晨，踏著朝陽，騎馬往書院趕去。
李聞璟一早和他約定過，在上山的小路碰麵。
等沈商枝到時，被生拉硬拽起來的小王爺趴在馬背上睡得正香。
隨從拱手欠身：“沈公子，我家小王爺叫不醒……”
“無礙，他想睡就睡吧。”沈商枝放鬆韁繩，讓馬慢慢走。
“我和你一起慢慢上山，時間還早。”
侍從八寶牽著馬跟在沈商枝身後，時刻還得注意著不讓小王爺掉下來。
八寶察覺氣氛太過於安靜，主動和沈商枝攀談。
“說起來也怪小人沒能督促小王爺早睡，這兩日夫人母家來看望，小王爺得了不少銀票。”
沈商枝大概知道，貪財還好色的李聞璟，應當是在屋裏數了一夜的錢。
“他有心疾，往後還是要早睡。”
八寶笑道：“小人以後一定注意。”
清晨馬兒緩慢走在山間的羊腸小道上，一抹淡淡清新的草木香是念悲山獨有的氣息。
沈商枝舒展開犯懶的身子。
不遠處忽地響起急促的馬蹄聲。
李聞璟也被吵醒，“誰啊……”
“是三皇子和趙臨瀟幾人。”沈商枝將馬往邊上靠，給後邊讓路。
李聞璟嘟囔道“晦氣死了。”
以為後邊幾人急著去書院，不料李忱拉進韁繩，在沈商枝身旁停下。
“沈兄，一起？”
沈商枝微微欠身：“三皇子請。”
李聞璟徹底醒盹，朝八寶擠擠眼。
八寶了然，牽著馬換到沈商枝另一側，遠離李忱。
李忱睨他一眼：“聞璟還是這麼怕我。”
自小身體不好的李聞璟，以前沒少被李忱排擠，如今年齡大了些。
他還是能看出來，李忱打心裏瞧不起自己。
李聞璟裝傻：“三皇子人中龍鳳，我一個五體不勤的，自然打心眼裏敬佩您。”
趙臨瀟嗤笑，“小王爺知道就行，以後少混青樓，皇家的臉都讓你丟盡了。”
李聞璟被懟也不是一次兩次，不過依然被氣得心肝疼。
趙臨瀟輕蔑一笑，轉頭朝身後的公子使了個眼色。
那人策馬靠近，跟在李聞璟的馬匹後邊。
沈商枝預感不對，下一刻，李聞璟身下的馬忽然高高揚起前蹄，發出一聲淒厲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