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我一個!”
“我也去!”
“這次我也要去!”
李聞璟這一下召集了七八個學子。
沈商枝在他視線快過來,幹脆吐出兩個字:“不去。”
韓鬱緊跟著說:“我也不去,裏邊姑娘沒一個能入我的眼。”
葉雲舒輕咳:“聽說神厲街新開一家南風閣,裏邊姑娘小倌清秀不妖豔,曲兒也好聽,去嗎?”
韓鬱輕嗤:“人就算了,聽曲兒還行。”
沈商枝專心吃自己碗裏的飯,和陸思深是一群浪蕩子中的一股清流。
李聞璟搖他胳膊,小孩子似的晃悠沈商枝。
“商枝啊,和我們一起吧,你不在我害怕。”
想起自己確實得在書院期間保護小王爺,沈商枝這次沒再拒絕。
於是到了晚上,這一日特許這一群嬌貴公子們下山采買所需用品。
一群人浩浩蕩蕩往南風閣走。
沈商枝帶著陸思深找處角落坐下,拒絕旁人伺候。
韓鬱跟著他,“在你身邊,省心,你個小冰山往這裏一擺,沒幾個敢過來。”
葉雲舒挨著韓鬱坐下:“你更省心,嘴碎,瘟神一樣。”
“嘖,葉雲舒,是不是想切磋切磋?”
“不敢不敢,上次你把我踢出屋子,我這肚子現在還隱隱作痛。”
韓鬱嗤笑:“該,讓你煩我。”
葉雲舒:“商枝進去那麼久,也不見你踢他一腳?”
那邊沈商枝正在聽陸思深說八卦。
陸思深是個喜歡聽八卦的,而且還有個毛病,聊天時手上得幹點什麼。
就比如麵前擱的瓜子,陸思深全部剝來給沈商枝吃。
聽到葉雲舒的問題,沈商枝不免好奇,注意力偏到浪蕩子那邊去。
韓鬱想起那一夜摟著沈商枝睡過去,醒來時亢奮的身體。
以及知道那冷麵公子,給自己熬藥燙傷了手心。
這種久違被照顧的感覺,在很小時候,家裏才有。
韓鬱思來想去,對上葉雲舒好奇的眼神,不耐煩道:“他長得好,下不去腳,你還想聽我說什麼?”
長得好……
沈商枝眼眸垂下,淺灰色的瞳孔光澤逐漸暗淡。
“他這幾日都不在書院,找不到人,然後刑夫子好像是青樓的常客。”
“聽說山長等他回來,準備找個由頭把他趕走呢。”陸思深說完,口幹舌燥。
沈商枝倒一杯溫水給他:“刑夫子妄為人師,離開最好,免得汙了帝聽書院的名聲。”
陸思深點頭:“對,他太壞了。”
四人挨著聽一會兒曲,原本在大廳坐著的其他學子依次抱著美人往二樓去。
李聞璟臉上掛著傻笑,牽了位嬌軟的坤澤上樓。
這時,一樓大廳內的音樂停下,高台跳舞的女子退下。
燭台忽地暗了幾盞,隻留高台正中亮堂。
“叮……”廳內倏然響起曲調悠長的曲子。
沈商枝感覺到頭發上落了什麼東西。
正要伸手去摸索,韓鬱已經抬手取下:“花瓣。”
沈商枝抬頭,他們坐的距離高台很近。
漫天花雨中,二樓飄下一位抱著琵琶的男子,身穿西域樣式的舞服,一截細腰袒露。
跳起舞來,上衣墜著的鏈子跟著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