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鬱深呼一口氣,往後躺,仰望滿天繁星。
“哪怕以前在書院,我也隻照顧過你。”
沈商枝手指攥緊袖口,濃密的眼睫垂下,遮掩眼中異樣情緒。
在書院中的日子,是沈商枝這些年最忘不掉的時候。
那時,所有人都在,他們也還是最初的模樣。
沈商枝悄悄把不為人知的悸動藏在心裏。
此後每一日看見韓鬱,再也不像以前那般坦然。
而且,在有一段韓鬱不清醒的日子。
他們曾經做過類似夫夫之間,很親密的事情。
不過這柿子當時犯病,如今恐怕也早已不記得了。
沈商枝越想,心裏多少還是不舒服的。
瞧他一直不說話,韓鬱側臉看他。
瞅著瞅著,他忽然發現對方不太對。
從脖頸處泛起來的紅,一下子染到耳朵,甚至那雙修長蒼白的手指,此刻也染上緋色。
經過方才各種乾元信香輪番侵襲。
就像唐南天猜測那樣,沈商枝的雨露期徹底混亂。
一波一波的情潮翻湧,吞噬沈商枝理智。
“枝枝?”韓鬱猛地坐起身。
奈何禍不單行,官道響起雜亂的馬蹄聲。
離老遠,幽州那位喜歡告狀給旁人穿小鞋的錢禦史,大聲呼喊著將軍。
方才分散的車隊找了回來。
沈商枝難受地咬緊下唇。
“別咬……”韓鬱壓低聲音,坐去他身邊,抬手將人摟進懷裏。
“熱……痛……”他從來不再任何人麵前露出弱點。
除非真的受不住。
他們信香融合過,如今被抱著,能緩解一些燥意。
韓鬱捏著沈商枝下巴強迫他抬頭。
“他們過來了,如今這裏隻有我能幫你,現在吃抑息丹,來不及。”
沈商枝灰眸失去冰冷,氤氳出一層水汽,看起來好不可憐。
“要我幫你麼?”韓鬱恰到好處攬在沈商枝後腰,將他去路堵死。
登徒子他也認了。
這根雪白的骨頭以前是他的,如今,亦或者是往後——也是他韓鬱的。
沈商枝喉嚨裏擠出一聲極輕的嗚咽,最終自暴自棄一般,埋入韓鬱懷中。
肖想許久的人終於主動投懷送抱,乾元呼吸登時亂了。
他手指挑開沈商枝外衫。
寬鬆的外衫倏然從坤澤單薄的肩頭滑落。
沈商枝是絕色,韓鬱一直都知曉。
如今頭發散下來,帶著紅,更像是攝人心魄的妖。
察覺到他身體微微顫抖。
“別怕,隻是臨時……哥哥輕點。”韓鬱聲音輕飄飄落在耳邊。
沈商枝受不住,下巴抵在乾元寬闊的肩膀,閉上眼睛。
腰帶的係繩散開,沈商枝聽到馬車外那位錢禦史已經走近。
“哎呦我的沈將軍,可算是找著您了!”
與此同時,沈商枝的上衣掉至臂彎,他露出一側雪白的肩膀。
韓鬱被這片純白肌膚惹得呼吸一滯。
近乎粗暴地捏著他下頜,令沈商枝側過臉,露出細白的脖頸,包括那塊脆弱的軟肉。
“沈將軍?”
韓鬱輕笑了一聲,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沈將軍,他在喊你。”
沈商枝崩潰地閉上眼:“快……韓鬱……”
“沈將軍?您在嗎?我進去了啊?”
韓鬱低聲重複那人的話。
沈商枝瞳孔驟縮,猛地攥緊韓鬱後背衣料,又鬆開,想要推開他。
卻不料下一刻,側頸一痛。
信香毫不講理野蠻地湧入體內。
甚至和血液交融,肆意侵占沈商枝的血肉,筋脈,將坤澤裏裏外外染上自己的味道。
沈商枝張了張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眼睛睜大,如同玻璃珠的眼瞳閃動著淚光。
馬車的門簾即將被人掀開時,韓鬱抬腳,粗暴地踹上搖搖欲墜的木門。
隨即他抱著沈商枝換了個位置,從軟榻下來,用脊背抵死木門。
屬於他的坤澤,怎會樂意讓旁人看了去。
這期間,韓鬱始終埋在沈商枝頸窩。
不……
沈商枝瘋狂掙紮起來,被乾元壓製,被征服,讓他不安,甚至害怕。
韓鬱眼眸忽暗,一隻手扣住沈商枝雙腕反剪至身後。
這樣的姿勢,沈商枝被迫陷在他懷中,他被抱的更緊了些。
信香源源不斷傾灌。
韓鬱滾燙的手掌死死扣住沈商枝的肩頭,用力到留下道道指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