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鬱這一刻心跳快停了都不為過。
幫?
如何幫?
沈商枝偏偏像是需要撫慰的小動物。
一個勁兒在韓鬱懷裏蹭,輕喘著,挑撥他意誌力。
後方土匪舉著火把窮追不舍。
眼前逃命最要緊,但是沈商枝的雨露期也必須想個法子抑製。
“枝枝,你稍稍忍忍,我先給你些信香。”韓鬱沉下聲安撫他。
沈商枝頭腦不清醒,手指一寸寸順著他領口探進去,忽地,他蜷縮起指節。
韓鬱咬了他。
信香一如既往霸道,占有。
“啊!”沈商枝仰起脖頸,手指抓撓韓鬱肩膀。
細微的痛,伴隨著愉悅翻湧。
韓鬱手臂如鐵鉗,越摟越緊。
懷裏人掙紮,又逐漸安靜下來。
有了信香暫時壓製,倒是沒方才那般鬧騰,安靜不少。
不過,沈商枝枕在他肩,離得近,嘴唇時不時伴隨著烈馬奔騰吻上韓鬱側頸。
韓鬱要瘋了。
被撩撥瘋的。
天知道早在七年前他便想犯錯了。
原本以為終於能抱荔枝歸,把荔枝帶回家,但是沒成。
如今有機會了,內心激動,又不敢動。
深吸一口氣,韓鬱硬是冷靜下來。
仔細觀察麵前地勢,遠遠地瞧到麵前彎路往上,有一處斷崖。
天賜良機!
韓鬱不再猶豫,鞭子抽打身下烈馬,衝去斷崖處。
身後土匪明顯清楚那是什麼地方。齊齊放慢了速度。
韓鬱用最快的速度解下手腕綁的布條,將自己和沈商枝綁在一起。
烈馬在眾土匪眼皮子底下,直直衝向斷崖!
失重的那一刻,韓鬱護著懷裏人,另手抓上岩壁上延伸出來的樹枝。
枝條細嫩,根本無法支撐兩個成年男子重量,倏然斷裂!
崖下植被茂盛,韓鬱手心傳來火辣辣的痛,不過有幾下緩衝,墜落速度放慢。
很快,到了崖底,韓鬱借力踩上一棵樹,抱著沈商枝安穩落地!
奈何兩個人重心不同,他腳下一踉蹌,緊接著摔倒滾了幾圈才停下。
韓鬱緩上片刻,連忙起身去查看懷裏人。
沈商枝暈了過去,體溫高的嚇人。
韓鬱明白,這代表雨露期隻是暫時被壓下,很快,將會卷土重來。
到時不止沈商枝神誌不清。
乾元因為信香高契合度的影響,遲早會失控。
眼下去找客棧,不現實。
山裏因為土匪橫行,幾乎沒什麼人在。
韓鬱抱著沈商枝走了許久。
直到天光大亮,日頭升至正中。
遠遠地看到有幾間房子錯落在山坡上。
等到走近,韓鬱才發現這處早已被土匪洗劫。
有兩具屍體曝屍荒野,死了起碼有兩日。
韓鬱背著沈商枝挨個查看屋子。
大多數被洗劫一空。
“咱倆每次單獨在一起,處境便會變得非常艱難。”韓鬱苦中作樂。
沈商枝不太舒服,不安分地扭動,隱約要醒過來。
原本被暫時壓製下去的荔枝香甜,隱隱冒頭。
韓鬱心裏著急,倏地餘光瞥見一片竹林後有籬笆。
走近一看,發現這家較為隱蔽,並未被土匪洗劫過。
不過屋內沒什麼值錢的物件,想來這家人早已經逃離此處。
有了可以暫時棲身的地方,韓鬱將沈商枝放去榻上。
沒有別的味道,倒是有幾分皂莢洗過後的淡香,很快,荔枝香占據整間屋子。
.
沈商枝再次醒來。
雨露期如同衝破封印,信香濃鬱甜膩。
韓鬱正在院子裏打水清洗,端著木盆進去,腳步停頓。
他身上燥熱,理智瀕臨崩潰邊緣。
韓鬱原地深呼吸幾次,扣在木盆邊緣的手指用力到青白。
“韓……韓……鬱……”榻上沈商枝衣衫淩亂,麵色潮紅,嘴裏不斷喊著他的名字。
潛意識,他也知道韓鬱在身旁。
那股清香的酒。
他需要汲取更多,好能抑製自己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