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鬱轉身反鎖上門，行至床邊。
沈商枝發早已散亂，眼睛霧蒙蒙望著他，手指胡亂抓撓著。
“韓鬱……幫……幫我……”
他到現在還能認出他。
韓鬱放下木盆，擰掉布巾多餘水分，輕輕擦拭沈商枝臉頰。
氣息靠近，融化了的冰山抱住韓鬱胳膊，皮肉泛起情.欲的紅。
韓鬱忍耐力到此為止，手扣在他肩頭，“沈商枝。”
喜歡藏了這麼些年。
如今雨露期作祟，有機會更進一步。
“我不想這麼稀裏糊塗和你做這些，這對你不公平。”韓鬱輕聲問，“枝枝，藥呢？”
迷茫中，沈商枝以為他不願意。
或者說，還是有些厭惡。
心痛加上雨露期帶來的折磨，讓沈商枝更加痛苦。
他眼角沁出幾滴淚，渾身發紅。
韓鬱不斷沾涼布巾給他擦拭，試圖緩解灼熱。
不料沈商枝推開了他的手，費力支起身，長發散落，眼神冰冷防備。
“你走……”
既然不信任，不喜歡，可以不用管，大可以甩手走人。
韓鬱怕他摔了，“我不走，枝枝，躺下。”
沈商枝忽地打斷他的話，輕喘著，“韓鬱，為何……這般關心我？”
不是很凶嗎？
那麼多人入不了他西涼世子的眼。
此刻，為何這般有耐心。
這些特殊，會讓他自作多情，以為，韓鬱也有幾分喜歡自己。
腦海中閃過決裂時對方恨之入骨的眼神。
沈商枝心生退意。
算了。
感情是虛無縹緲的，韓鬱也是。
不抱希望，反而會在做出點什麼後，少幾分愧疚。
屋內的信香融合，甚至嗆人。
氣氛變得曖昧，黏膩。
韓鬱喉結動了動，一眨不眨盯著他看。
不撲上去，需要用盡全部意誌力克製自己。
從進來開始，他已經被信香撩撥的*了。
心裏也清楚，沈商枝的雨露期除了**，別無他法。
忽地，沈商枝手微微顫抖著解開腰帶，脫去外衫。
“枝枝……”韓鬱愣住。
沈商枝一言不發，接著褪去中衣，剩下最裏麵貼身衣物。
解開領口兩顆盤扣，他燒的指節泛粉，手越發顫得厲害。
垂落的發半遮他麵容。
沈商枝動作沒停，很快，瓷白色的皮膚，盡數展現在韓鬱眼前。
——坦誠相對。
韓鬱慌張移開眼，人險些沒瘋了。
這時，他腰間一緊。
是沈商枝勾住他腰帶，另手環過他肩膀。
這麼近的距離，信香順著呼吸撲他一懷。
“韓鬱，不需要你負責，這次隻當幫我……行嗎？”
大冰山的指節火熱，此時撫摸韓鬱，倒是覺得涼絲絲，很舒服。
像是一隻貓，鑽進韓鬱懷裏，頭腦不清楚，大著膽子仰頭在韓鬱下巴親吻。
帶著討好意味。
“沈商枝。”韓鬱眼底猩紅，氣息發急。
“嗯……”沈商枝聲音輕的像是哼出來，挑起泛紅的眼，去親他臉頰。
韓鬱掐住那截窄腰。
“原本想到西涼再告訴你，現在說也無妨，你聽好了，沈商枝。”
“早在書院時，我便喜歡你，現在也是，我可以幫你，但是你要知道，並不是稀裏糊塗半推半就。”
韓鬱眼神垂落，輕輕親了親沈商枝脖頸。
“我隻想讓你知曉，七年前，未能說出口的話，沈商枝，我喜歡你。”
喜歡？
沈商枝神智擰成一團。
冷漠的外殼碎裂，此刻在他懷裏，倒是有幾分坤澤的模樣。
“喜歡……”沈商枝喃喃重複。
肩膀縮著，趴在韓鬱心口。
聽著他有力心跳聲。
一滴熱淚毫無預兆掉落。
騙人的。
韓鬱在說謊吧……
沒有關係。
他不剩下什麼了，即便是利用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