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商枝閉上雙眼,主動吻上韓鬱。

一接觸,理智盡數崩塌。

韓鬱扣著他後腦,廝磨親吻。

帶著狠勁兒,又不滿意此刻姿勢,將人一把抱起,壓在榻上擁吻。

四肢糾纏,不留一絲縫隙。

沈商枝喘不上氣,高高揚起脖頸,承受乾元的.粗.暴,信香一股腦湧入。

互相喜歡這麼多年,每次調笑,靠近,觸碰,都令沈商枝悸動不已。

此刻哪怕受不住,也不吭聲。

韓鬱吻著他,稍稍冷靜下來,支起身,反手扯落了帷幔。

“枝枝。”

沈商枝淚眼朦朧,攀著他肩,掌下背肌緊繃。

“知道我是誰嗎?”韓鬱輕啄他嘴角。

沈商枝微張著唇,想要更加熱烈的吻。

韓鬱執著於這個問題。

不回答,不給親。

他緩緩靠近,這顆荔枝不知天高地厚勾著他腰。

“告訴我,我是誰?”韓鬱手肘支在兩側,語氣引誘。

沈商枝渾渾噩噩中感覺到自己被*住了。

酒香蠻橫地包圍著他,衝刷著沈商枝的理智。

韓鬱帶著絲絲蠱惑:“枝枝,我是誰?”

他盯著身下冰山漂亮的麵容,從一開始迷茫,便為不可置信,痛苦。

像是貓亮出爪子,一個勁兒推他,雙腳不斷踢騰。

韓鬱死死壓製著他,再次詢問:

“沈商枝,我是誰?”

“不……”沈商枝哽咽。

韓鬱眼中笑意漸深,手掌覆蓋在沈商枝小腹,感受他。

“韓……韓鬱!”沈商枝崩潰著喊道,聲音幾近破碎。

麵色委屈至極,眼淚一滴一滴順著眼角滑落。

韓鬱拭去眼尾的淚,確定他知道是自己,心頭劇烈跳動,占有欲洶湧而上。

“你走……韓鬱……走開!”

“不走。”韓鬱氣息發沉,低聲紅著,“很快,沈商枝,我在這裏……陪著你。”

……

一開始被撓被踢。

韓鬱痛並瘋狂快樂著。

第一場快要結束,沈商枝已經完全失去神智,眼神迷茫,如同一隻木偶。

不過,是一隻漂亮,會哭會生氣的木偶。

差不多到了,韓鬱手臂肌肉繃緊,如同一隻準備出擊的野獸。

俯身埋在他肩窩,正要咬下去,完成終身結契的最後一步。

卻聽荔枝可可憐憐抽泣道:“不行……不可以……”

這種關鍵時刻喊停,乾元急得要死。

韓鬱要瘋了,語氣發狠:“我要你,我隻要你。”

為什麼不願意。

以為被討厭,韓鬱嘴上強勢,卻小心翼翼閉上嘴。

越是了解沈商枝,越是心疼。

更不舍得讓他難過。

倏地,手指被勾了勾。

韓鬱愣了愣,立即攤開掌心,同他十指相扣,終是一聲歎息。

“我好愛你,沈商枝。”

“你知道嗎?戰場上你刺我那一劍,傷不痛,心痛。”

韓鬱收緊指節,好似被拋棄,額頭抵他肩膀,墨色的睫羽綴著幾滴淚。

情*暫時褪去一些,沈商枝聽到他沙啞的語氣,清醒不少。

“不是……不能被李忱發現。”

他側過頭,語氣輕輕:“暫時,不結契……其他……都可以。”

終身結契,乾元的信香永遠不會消失。

一旦回去,肯定會被發現。

韓鬱內心酸澀轉變為甜蜜,嗯了一聲,攬緊他。

安撫地含著他的唇,慢慢磨他。

沈商枝抱緊韓鬱。

像夢。

若是能永遠停留在這裏就好了。

最終,清酒包裹荔枝,浸得透徹。

.

翌日,韓鬱暫時抽出空去後方山坡獵了一隻野雞,回來清理幹淨。

找了隻小爐子,雞肉放入砂罐,燉湯給沈商枝補補。

雨露期消耗精力,更需要補充水分。

這七日內,沈商枝需要好好照顧。

燉著湯,聽到屋內動靜,韓鬱回神。

起身倒上一碗晾好的溫水,走去床榻。

“枝枝,醒了?”

“水……”沈商枝輕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