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鬱讓他靠在自己懷裏,眼睛往下瞧,手一抖,灑出來半碗。

自己怕不是禽獸。

這荔枝身上幾乎沒一塊完好的皮膚。

昨日不論是對視,還是別的,嘴像是黏在一起,親個沒完。

喝掉半碗水,沈商枝不太舒服,“洗澡……”

“等會兒,喝些湯我再抱你去。”韓鬱摸摸他肚子,“還行嗎?”

此刻世子倒是溫柔,語氣輕的生怕嚇到心上人。

“清理……”沈商枝不清醒,表達不滿隻能用額頭撞他。

韓鬱低聲哄道:“留著從有用,不舒服?揉揉可好?”

那雙淺灰色的眸盯他,有羞意,又想揍他。

很鮮活的荔枝。

韓鬱被迷的越發浪蕩,如今什麼都做了,也不再收斂。

“枝枝,我愛你。”

沈商枝搭在薄被的手攥緊,臉頰眼睛紅著,不去看他。

這浪蕩子過於坦率,偏偏就愛瞧他害臊,故意說些親密的話。

“早在書院便惦記你,每次厚著臉皮靠近,就是想讓你多看看我。”

韓鬱隔著被子揉他腰。

沈商枝被他直白的話弄得發熱。

忽地意識到,這人故意用信香撩撥自己。

沈商枝想要一腳踹翻他。

又因為那股熟悉的感覺再次翻湧,隻能攬上他肩,坐過去,摟上去。

沈商枝再次主動吻上他。

雞湯不僅沒喝成,險些燉沒了。

直到夜幕降臨,沈商枝枕在他肩頭。

下午休息了兩個時辰,這會兒有精神,看韓鬱煮飯。

罐子裏又添了兩碗水,和一些新鮮菌子。

“很快就好。”韓鬱幫他攏緊薄毯,瞧有一縷發絲落在臉頰,勾去耳後。

沈商枝並無往日那般清醒冷靜,隻想貼著乾元,骨子裏叫囂著需要他。

韓鬱試探著抬手,把人攬進懷裏。

沈商枝閉上眼,氣息逐漸輕緩,依賴地攥緊他衣衫。

安靜的山穀,不知名的蟲子發出有節奏的聲響,麵前雞湯翻湧著熱氣。

一時之間,有幾分歲月靜好。

湯再次咕嘟咕嘟冒著泡,韓鬱盛一碗,“枝枝,喝些湯。”

接下來幾日,體力如果跟不上,恐怕會像下午那樣短暫昏過去。

沈商枝餓極了,喝光一碗湯。

韓鬱把肉全部挑出來,去掉骨頭給他。

“以前我做過一次西涼菜式,看你喜歡吃,能讓我高興許多日。”

喂飽這冰山。

冰山會收起冰錐,漸漸軟化。

韓鬱低頭,和那雙淺灰色的眸靜靜對視,神情懶散,像是吃飽的野獸。

“你喜歡一個人,就要欺負嗎?”沈商枝燒的指節泛粉,搭在他胳膊的手推一下。

示意自己吃飽了。

韓鬱恢複吊兒郎當的笑意,不過這次,眼中的情,無法再遮掩分毫。

“舍不得欺負,隻是有時看你什麼事都要自己扛,生氣,心疼。”

沈商枝耳朵發燙,呼吸一滯,身體僵硬,不太自然。

他縮在椅子裏,身上隻穿了一件韓鬱的底衣。

被乾元疼愛過的坤澤,會去找乾元氣味,這樣才會安心。

沈商枝此刻看起來格外脆弱,渾身綿軟,眼角的紅一直下不去。

韓鬱快速填飽肚子,道:“我帶你去沐浴?”

“嗯。”

一被橫抱起來,沈商枝雙臂下意識纏上去。

經曆過激烈*事的坤澤,自己沐浴自然不行。

沈商枝坐不了太久。

再者燒一次水不容易。

原本韓鬱想著自己用涼水就行。

他知道自家荔枝麵皮薄。

“你先泡一會,我出去衝個涼水澡,進來抱你。”

韓鬱慌張移開視線。

不想表現的太禽獸。

實際上,這兩日坤澤雨露期,大多時間,二人都是在做那些事。

隻不過此刻得到了人,浪蕩子生怕惹他不高興。

韓鬱正要走。

身後一隻手綿軟地扯著他衣角。

“韓鬱,繼續……”

沈商枝清冷的語氣染上情*。

謫仙般的人,更似山間奪人心魄的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