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韓鬱一句喜歡,千斤重。
墜的心口發疼,眼淚在眼中打轉,快要奪眶而出。
“枝枝,怎麼回事兒,我惹你不高興了?”韓鬱撫著他側臉,揉他泛紅的眼尾。
沈商枝裝作淡然:“無事。”
“又扯謊,枝枝,我的心思全部坦白給你聽,你呢?”韓鬱眼神期待。
沈商枝覺得現在不是時候,有些話,想要到了西涼再告訴他。
韓鬱看出他不想說,便不再追問,隻是輕輕梳理沈商枝淩亂的長發。
“我等你願意回答那天,開心些,你如今這副模樣,惹人心疼。”
“是你眼神不行。”冰山一旦被戳破心思,渾身會帶著冰刺,非得刺一刺對方。
如今二人麵對麵在榻上坐著。
浪蕩子越瞧他,心裏越發饜足。
這會兒氣氛不錯,信香交融。
本就互相喜歡,如今更加親密,難免更容易躁動些。
沈商枝淺灰色的眸有些迷茫,倏地,睜大眼睛。
韓鬱湊近,嘴唇快要貼上他的。
給了時間,可以退開。
但是,沒有。
韓鬱眼裏閃過一絲笑意,吻住了沈商枝,順勢擁他入懷。
韓鬱親的比較強勢,綿綿情意在懷抱和親吻中,想讓他感覺到。
這些時日接吻,沈商枝依然不會回應,不過此刻被吻著,心裏飽脹,手指依賴地揪緊他衣服,主動分開嘴唇。
韓鬱扣在他後腰的手驀地用力,手背青筋微凸,克製著自己的力道。
再次分開,冰山的唇豔紅微腫,像是快被碾磨破皮的櫻桃。
雨露期外,清醒時第一次親吻。
沈商枝立馬後悔。
韓鬱好笑他臉皮薄,沒再逗他,下床穿衣服,“我去給你打水洗漱。”
沈商枝不看他,散亂的發正好遮住快要滴血的耳朵,淡聲道:“不能再耽誤了,全崢留下記號,我們下山尋過去。”
耽誤五日,也不急這一時。
韓鬱燒了水讓他重新沐浴,轉頭又去獵了兩隻野兔烤來吃。
身體徹底恢複,並且沒了雨露期困擾,沈商枝渾身都是舒坦的。
二人順著來時的路回去。
繞過山寨,走上官道,發現全崢留下的記號。
又尋半個時辰,記號消失在一處隱蔽的叢林。
沈商枝道:“都出來吧。”
全曦率先探出頭:“公子!”
隨後全崢,霜伊公主,以及沈商枝私兵一一從樹叢後站起。
“公主,這幾日可還好?”沈商枝瞧她氣色甚至比出幽州時還要好上幾分。
眉眼帶著笑,明顯有被好好照顧。
霜伊公主輕笑:“一切都好,隻不過我們很擔心你,這五日將軍和使者去哪裏了?”
沈商枝不擅長說謊。
韓鬱從善如流接話:“是這樣,我和將軍引開土匪時,不小心摔下懸崖,我太笨拙,傷了腿,多虧沈將軍心善,照顧我‘五日’。”
他倒是浪蕩著故意加重“五日”這兩個字。
冰山險險變為火焰山,仔細瞧著,耳朵紅的快要冒煙。
五日間,榻上糾纏,廝磨,不分彼此,每每想起,恨不得挖條地縫,鑽進去再也不出來。
霜伊公主被唬住,連忙道:“使者辛苦。”
浪蕩世子笑容燦爛:“還好,不辛苦,沈將軍才是真辛苦。”
沈商枝:“…………”
私兵領頭上前一步,附耳過去,低聲道:
“主子,這些天屬下曾經多次進入錦西縣,如今城裏到處張貼告示,畫像上二人與主子和使者有七八分相似。”
沈商枝:“可有其他發現?”
“屬下發現,錢禦史曾多次背著人入城,單獨去見錦西縣的縣老爺。”
全曦性子急,氣道:“我怎麼說當日兄長將我悄悄帶出來,果然是他們這幾個狗賊動了歪心思!”
“要本使者說,直接殺了,待到西涼,我同皇上解釋。”韓鬱提議,人黏在沈商枝身邊,半步都不願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