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擔心花兒太美麗,誘惑人犯罪,就不許她盛開,拔掉她的花冠、奪走她的顏色。
因為怕被剁手,就隻能不去觸碰,不去冒犯。
世界上總是有很多的無奈和莫名其妙。
“你住在哪裏?家裏有什麼人嗎?”陳雪看了眼仍舊跪在地上的侍兒,終究是不忍心的。
“沒有了……”侍兒目光暗淡下去,搖搖頭,他從七八歲上就被賣給了人牙子,兜兜轉轉,幾經周折來到這裏,哪裏還記得家是何方。
“我能買下他嗎?”陳雪問道,她不想他因為自己而被報複。
婇靈點點頭,一個奴隸罷了,買了就買了唄。
“你!”掌珠見算計落空,頓時氣急,又開始口吐芬芳,“真是天生的一對**,我**”
陳雪臉色徹底冷了下來,這個家夥,實在是太過了些,隻是眾目睽睽下,也不好對一個女人下手,隻能按耐下來,等待時機。
既然要收拾,就要收拾到位才行,免得浪費功夫。
“別不開心啦,這種人要是和她生氣,早就氣死了。”虞鳳見陳雪不太開心,安慰道,“我們其他姐妹都是很好的。”
她們另開了一個雅間,把掌珠給關在外麵。
婇靈也無奈道:“她一向如此。”作為掌珠的親戚她尷尬的都不好意思說話了。
大家說笑著吃起了點心,或聊時興的點心、衣料首飾的,或聊聊農忙等雜事,或者關心時政聊一下國家大事。
“聽說姑娘曲藝上不錯,可否讓我等愚姐妹長長見識?”穿紅衣的秋寧笑道,她看陳雪情緒不是很好,於是想找個話題。
陳雪道:“略會一點兒,隻怕要讓夫人們見笑。”
虞鳳道:“都是姐妹家,說這些做什麼?這些本來就是頤養性情的東西,心情好了演奏幾曲助興,心情不好了,也可排遣憂思嘛。”
粉衣的虞茵是虞鳳的女兒,即將才成年,也是個一級靈脈,她也笑嘻嘻道:“是的,人各有所愛、各有長短嘛,誰又能樣樣都好呢?”
陳雪忽然覺得,這裏大部分人還是講理的,隻好欣然接受,“那好吧,我就獻醜啦。”
於是取出儲物手環裏的玉笛,找準音調,吹了一曲《當》。
歡快悠揚的曲調,將原本低沉的氣氛一下子活躍起來,於是各人紛紛開始展現自己的才藝。
一邊飲酒,一邊或唱、或跳,歡聲笑語不休,這樣的時光美好的不怎麼真實。
掌珠坐在原本的房間,大口塞著東西,聽著隔壁的聲音。
一會兒破口大罵,一會兒又打罵身邊服侍的侍兒,眼淚和酒,喝的酩酊大醉。
“一群勢利眼!見我不是靈脈,都不和我玩兒!”
掌珠不明白,為什麼自己還不如一個新來的家夥。
問她為什麼不和同樣不是靈脈的玩?
因為那些家夥,要麼對她避如蛇蠍,要麼比她還潑辣。
婇靈好歹是她的表姐,這幾個都還算顧著她的情麵。
可是,掌珠總覺得融不進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