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姬凝視著陶落的背影,對白止胤笑道:“仙尊貴徒,著實可愛。”
他倆雖表現得這般曖昧,但明月姬一眼便能看得出,兩人都還是純淨之身。這種小兒玩的雙簧把戲,如何騙得過她這個擁有百年經驗的頂級爐鼎女修?
白止胤的純陽之身,還是她明月姬的。
明月姬將白止胤引至院旁一處香竹蘭亭內,問道:“仙尊可是想詢問貴徒石天炎和林長青之事?”
白止胤道:“他倆現在何處?”
明月姬盯著他,笑道:“仙尊座下的石天炎,偷我族中至尊寶貝。此寶他這輩子怕是還不了了。”
白止胤背著手側開身,淡定避開她視線,道:““天炎秉性純良,斷不會偷他人之寶。”
他繼續道:“若有證據證明卻是他所為,本尊自當賠你便是。隻是不知他偷的是何至尊之物,他又如何還不了?”
明月姬神秘一笑:“仙尊可要說話算數。”
話畢她手指一抬,兩個女弟子扶著一個嬌滴滴的紅衣丫頭進了蘭亭。
那丫頭不過十五歲的樣子,容貌秀麗如雨後新筍,鵝脂腮凝,媚眼含羞。站在那飄若輕雲,弱柳扶風。
“她叫淨泉心,乃是我孤月族的玉童聖女。”
玉童聖女?
明月姬笑道:“玉童聖女乃是我孤月族千裏挑一的女子。玉童聖女與族中其他弟子不同,不習雙修之法,反而需保持處女之身,用以修煉純陰之法。他日得成大道之時,便可護我族人數百年安康。”
明月姬抬眸盯著白止胤,問道:“敢問仙尊,這玉童女的處女之身,可算是我族中至寶。”
白止胤臉色微僵,已是猜出大半。
明月姬正色道:“這丫頭自小被我養在深閨,心性純真,渾然天成。直到數月前,石天炎遊曆來到我魔愁山暫居,我本因他是仙尊弟子以禮相待,奈何這小子竟恩將仇報,勾引我玉童聖女,不僅擾她心智,還破了她純陰玉體,致本君悉心培養了十五年的聖女一夕毀於一旦,仙尊覺得,此罪不值得討麼?”
一旁的淨泉心梨花帶雨,哽咽道:“求族長饒了天炎哥哥吧,我們……我們那晚真的不是故意的,不過情動所致……”
此話一出,白止胤臉色又白了三分,泛出幾絲慍怒。天炎他真的……做了此事?!
“放肆。”明月姬冷喝道:“本君培養了你十五年,不及那小子花言巧語哄騙你十五天!”
她拂手道:“帶下去。”
兩個弟子依言將那哭哭啼啼的小丫頭拖了下去。
明月姬瞄了眼白止胤,換回了溫婉清雅的笑容,道:“本君不是故意為難仙尊,實在是天炎那小子年輕氣盛,壞了本族數百年之大計,本君也是無可奈可,隻得將他打入寒獄暫關。而那林長青,乃是她自願入獄陪伴,並非本君脅迫。”
“若天炎也是純陽童子身,以他大乘的修為,和我這玉童女結合,也不算虧她。奈何這小子早就非純陽身,而且結合過的女子不下三位,於我玉童女而言百害而無一益。”
白止胤越聽,臉色越差到極致。
他沉吟良久,最終道:“天炎此事,本尊自當賠罪。本尊那仙物閣中,有取自昆侖山的百年修為靈石,願以此寶……”
“誒~”白止胤的話被明月姬打斷。
她上前幾步湊近他,鳳眸含羞,輕盈巧笑道:“我族失了一位玉童女的純陰之身,必需用另一副純陽之體賠償。”
白止胤麵無表情,嘴中吐出兩字:“荒唐。”
明月姬卻不惱,笑道:“若說荒唐,卻是仙尊貴徒荒唐在先,本君荒唐在後。”
她仰頭深情凝視他,眸中幽光閃閃,輕道:“聽聞仙尊曾替您大弟子以身受罪,不知如今,是否可為了您那四弟子,以身賠寶。”
以身賠寶?白止胤一頓,恍然意識到她的目的。
這是明晃晃的調戲,甚至足以構成脅迫了。
他立即退出數步,拒她千裏之外,拂袖怒道:“放肆。”
明月姬欠身施禮,淡定道:“本君之言,還請仙尊好好想想。本君乃高級爐鼎之體,與仙尊雙修,乃是互相成就。”
白止胤冷道:“無理要求,恕本尊無能為力。”
他丟下話,甩袖而去。
明月姬被落在蘭亭中,一雙嬌豔的鳳眸亮出戾色。
她凝視著白止胤的背影,輕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