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香竹水榭內。
白止胤房門一打開,便見明月姬領著一眾二十幾個女修弟子,排排候在白止胤門外。
乍一見仙尊起身,眾青春靚麗的女弟子齊齊躬身,用一種很甜美很誘人的聲音參拜道:“恭祝仙尊早安”。
旦見這群女弟子中,有的捧著水盆梳子等洗漱用品,有的端著糕點茶水等早餐,各自舉在身前,示意侍奉仙尊洗漱和吃飯。
白止胤淡定踏出房門,對明月姬道:“明月族長早。洗漱飲食之類,本尊自可解決,不必叨擾族中弟子。”
明月姬嫣然笑道:“仙尊何必客氣,明月不過行一些主人常禮,並不算麻煩。”
她話畢,眼睛向下略瞟,驀地看到他脖子上一處吻痕,笑容立即僵住。
很快,從白止胤房間中又踏出一丫頭,蓬亂頭發,衣冠不整,睡眼惺忪,儼然是剛起身的樣子。
院中眾女弟子一見此場景,各自麵色複雜又生動。
白止胤回頭見到陶落,輕微斥道:“亂跑做甚?”
陶落揉揉眼,赤足小腳互相搓著,隨口問道:“師尊,我鞋子呢?”
白止胤淡道:“外室坐榻旁。速去穿來,見過明月族長。” 他語氣稀鬆平常,仿佛二人日常便是這般相處。
此話一出,滿院的女弟子皆擠眉弄眼起來。她等弟子修的皆是雙修爐鼎之法,方才這一來一回的幾番對話,已經夠她們腦補無數禁忌畫麵了。
鞋子在外室坐榻旁,可想而知昨夜兩人是從外室開始……一路到了內室床榻上……而且,這丫頭必是沒穿鞋子,被那仙尊抱進去的……
一想到麵前這位清冷出塵的謫仙,夜裏竟也能做出如此之事,眾人各自皆血脈賁張,麵紅耳赤起來。
唯有明月姬一張臉冷得死白,若不是她極力隱忍,身上的寒氣已經足以化作利刃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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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落穿好鞋子,整理儀容,扯起笑臉,端莊邁出室門,走到白止胤身邊,對麵前的明月姬施禮道:“弟子見過明月族長。”
這明月姬,又換了一套裝束。這一身是水藍色套裝,雖依舊光著胳膊包著翹臀,但相比昨日的緋紅裙裝,今日又多出五分清俊秀雅。
陶落十分懷疑,她是昨夜看到師尊的穿著,今早特意配的情侶裝。
明月姬掩住了方才的怒意,勾了勾嘴角,莞爾一笑道:“這便是各界傳言中,被仙尊您帶進伏滸澗養傷的小弟子了吧。昨夜夜深,本君倒未曾注意,原來是個貌美的小丫頭呢。”
陶落笑著行了謝禮。心道她和師尊進伏滸澗養傷,已經衍生出傳言了?還傳遍各界?
她正想著,忽地有股幽香竄入腦中,一種和昨夜聽到那曲子類似的潮熱從身體裏滋生起來。
她腦子正發懵中,驀地被一寬袖拂了一麵,一陣鬆竹清氣劈頭蓋臉而來,將她掃醒。
陶落退後數步,輕喘一口氣,這女人當真,渾身上下都是引人發情的東西啊。
“師尊。”她抬眸望向白止胤,這女人近不得身!
白止胤垂眸看她,淡定道:“你不是在床上便鬧著說餓麼?去吃早飯吧。”
他瞥了眼旁邊幾個端著早餐的女弟子。幾個女弟子聽了這話,不知又腦補出了什麼,臉再紅了幾分,忍住笑意,將手中的早餐紛紛送入了室內。
陶落頓了頓,她什麼時候在床上和他鬧說肚子餓了?
但她即刻反應過來,他這是和自己唱雙簧呢。師尊這出唱的,頗讓人有些難為情。
她小臉拂霞,擔憂地看了看白止胤,最終還是順著他的話,乖乖進了屋內吃早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