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屋之內,藥爐生煙。
淩空子把著陶落的脈,嗯嗯了數聲,就是不說結果。
“可以了麼?!”陶落緊張道。
“看你這情況,今晚便可行轉蟲之事。”淩空子道。
“真的?!”
“嗯。”淩空子瞟了她一眼,笑道:“來,本仙跟你詳細說一下晚上的詳細步驟和注意事項。”
“詳,詳細步驟?那,那種事情,用得著你,你來說麼?”陶落耳根發燙,急忙避開不聽。
“嘿,你這丫頭。你若連施術的口訣都背不會,任你和你家師尊怎麼肌膚相親,也轉不了你體內的五行蠱蟲給他啊。”
口,口訣啊。
陶落耳根紅到脖子上,她還以為是什麼詳細步驟。
“你聽著哈,首先,你倆需要把衣衫脫掉,最好全部……”
陶落腦子已經羞得發懵了,稀裏糊塗地聽他說了半晌,到最後一個步驟也沒聽全。
“聽明白了麼?”
陶落:“.……”
淩空子歎了口氣,道:“罷了罷了,反正這些步驟我也跟霧凇君細說了,你倆有一個明白就夠了。”
他和師尊也說了?一個步驟一個步驟詳細說的?
陶落發著懵,想到師尊淡漠又認真地聽著那步驟的樣子,她渾身莫名發起了燙。
當天她在十九澗待了一個白日,等回來的時候落日已是歸山。
師尊的寢屋還亮著燭火,淩空子和苟良的茅屋隔著半裏外的距離,所以寢屋四周已經見不到任何人影。
她在門口躊躇半晌不敢進。
這不算占他便宜吧?
而後她又在心裏罵道:“陶落啊陶落,你有啥不好意思的?怎麼能算你占他便宜呢?你是在救他啊,你應該自信且豪放地邁進去,作出一副大無畏為他犧牲的樣子。”
“茗兒?”正想著,屋內人傳出聲音。
陶落驚了驚,僵著腿,燒著臉,惴惴地推門踏了進去。
屋內燭火幽暗。
若是在平日,他屋中的火光總是明亮得很,今日許是因為某些原因,他並未將所有燭火點上,隻燃了靠窗的一支火光。
白止胤背對著她負著手,看不清表情。
隻聽他緩緩道:“將門關了。”
“哦。”陶落立即轉身,將門合上,又要插削。奈何她手發顫,門削插了五六次才給插好。
白止胤轉過身來,燭光晃動在他的仙顏上,臉頰也發著可疑的紅暈。
陶落定眼一看,咽了口口水。
她色心大過膽怯,當即舉步走至他麵前,將手臂熟練地掛在他脖子上。
一道幽香撲麵而來,白止胤心神一悸,沒有避開。
陶落見他翹長的睫毛光影掃在眼簾下,撲閃撲閃的,心念一動,手臂勾下他的腦袋,抬嘴啄了啄他的右眼睫毛。
“茗兒……”白止胤喃喃數語,一句話沒說完,陶落的吻便從眼睛順著他高挺的鼻梁,一路滑到他的唇上。
“茗兒……”白止胤微喘著氣將她輕輕推開半點距離,輕聲道:“先,先做正事吧。”
正事?陶落不解。
她眼波流轉,雙眸映出燭光,醞釀著情意,道:“我不是在做正事麼?”
哦,她明白了。他是想越過前戲,直接進入主題。
白止胤道:“轉蟲之事……”
“弟子明白,淩空子說過。”陶落非常嬌羞且主動地,手指開始去脫他的衣服。
然而在第一步,便遇到了阻礙。
他的這腰帶,可太難解了?
這是什麼防色狼的名節腰帶嗎?鐵造的?還是鋼筋水泥黏上的?
陶落雙手又急又混亂,扯了半天,將他腰側的錦袍搞得一團糟,依舊沒有解開。
頭頂傳來一陣輕微的笑聲。
笑,還知道笑。她都羞死急死了。
陶落不滿,抬眸盯著他道:“師尊,弟子是在救您,您不應該主動點嗎?”
白止胤清咳了聲,大手牽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腰帶一側,啪嗒一聲,按開了一個暗扣。
玄銀色的腰帶扣應聲而解,滑掉在陶落手中。
他胸膛前的幾層錦袍邊襟立即鬆垮開來。
陶落:“.…..”
這就是親手打開潘多拉盒蓋的感覺麼?
她頭腦發沉暈暈乎乎,手腳卻很麻利地將他一層層外錦袍扒了下來,直到剩下最後一層單薄的內衣……
陶落不敢下手了。
然後她心一橫,紅著臉抬眸道:“師尊,該你了。”
“我?”白止胤不解。
“你給我解衣啊!”陶落道。
白止胤:“......”
白止胤的眸色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