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召南看了一眼爭風吃醋的沈行露,眼底帶著一絲笑意。
“你有何不同意的,當時是你想要救他回來,如今也得給人家一個身份不是。總不能一直狐狸狐狸的叫吧。他有掩息靈玉,化成人形也不會讓人看出來的。以後為師就有你們兩個弟子了。”
沈行露臉上都是落寞和不甘,咬著牙,一臉的不服氣。
“我不想要師尊再收徒弟。不行,我來吧,讓他做我的弟子。”
楚召南看了一眼狐狸,伸手搔了搔狐狸的腦袋。
“你說呢?”
狐狸搖搖頭,一臉的鄙夷,往楚召南懷裏鑽。拒絕沈行露的建議。
“你看,狐狸不同意,這樣吧,你做師兄他做師弟,你年歲肯定沒他大,但是他還是得恭敬地叫你一聲師兄,多好啊。也不能一直叫狐狸,為師給你想個名字。”
楚召南想了想,點著狐狸的鼻頭。
“就叫錦官怎麼樣?花重錦官城,為師給你賜名,花錦官。”
小狐狸伸出舌頭舔楚召南的手指,眼睛眯成了月牙,非常受用。
看的沈行露拳頭都硬了,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防著那些男男女女靠近楚召南身邊,結果自己卻招來一個狐狸精,真是作孽。
沈行露期期艾艾的湊近楚召南身邊,蹲下身子靠在楚召南腿上,可憐巴巴的抬起眼睛看向楚召南,那個動作看起來就像是一隻正在邀寵的狗狗。
“師尊,您隻好有我一個徒弟,怎麼能又收了一個呢?”
楚召南被他看得沒法子,隻能一手揉著沈行露的腦袋,一手揉著小狐狸的腦袋。
“那麼你說讓錦官怎麼辦呢?總不能就一直當做寵物養著了吧?你還是為師最喜歡的弟子。”
沈行露不說話,一直帶著笑的臉上湧上一絲難過,趴在楚召南的腿上不說話。
楚召南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嘴角,有些奇怪。
“每次飲酒宿醉,嘴上都會上火破潰,真是。看來以後為師不能再喝這種北方的酒了。還是桃花酒最好喝。”
沈行露原本還準備再邀寵一番,可聽到這裏,耳根子一下子紅了,後背也繃緊,生怕被楚召南察覺出來什麼似的。
“嗯,師尊,這種酒確實太烈了,咱們去吃飯吧,柳師叔來傳晚膳了。”
他們在思南門這一住就是五日。
柳茹英對楚召南那可是最高待遇,說是救命恩人,一點兒也不含糊。
天天將門派中的上好的靈藥拿出來給他補身子,楚召南感覺自己虧空的靈力正在快速回滿,已經恢複了有六七成了。
這一日,他們準備動身去佛山大比的現場。
柳茹英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楚召南身邊突然出現的一個男孩子。
隻見這個男孩子長得極其俊俏,皮膚雪白,穿著一身火紅的衣裳,年歲約莫十七八歲這樣,唇紅齒白的,笑起來讓整個門派裏從上到下的女弟子都忍不住臉紅。
“楚仙君,你身邊這位……”
如果她沒記錯,楚召南當日來的時候並不曾見過這個男孩子。
楚召南點點頭,冥籬遮臉,看不清表情,但是聲音卻十分平淡。
“這是我這幾日出去遊曆的時候新收的徒弟,叫錦官。錦官,和你柳師叔問好。”
柳茹英這才想起來他們為了掩人耳目,她得稱楚召南做師兄。
連忙低笑了一聲,掩藏自己的尷尬。
“哦,原來是楚師兄新收的弟子,我竟然不知道,想來是這幾日有些怠慢師兄了。”
楚召南祭出霜華劍,拂了一下袍袖。
“莫要這麼說,同門師兄妹,有何怠慢不怠慢的說法。走吧,錦官,你沒有飛劍,就和為師同乘吧。”
話音剛落,腳尖一點,整個人就如九天謫仙一般,輕飄飄的落在了飛劍上。
花錦官剛準備起身往飛劍上跳,就被一邊黑著臉的沈行露拉住了袍袖。
“還是跟著我走吧,師尊身體才剛剛恢複,你不要累著師尊了。”
九天火狐這種妖族是不需要借助飛劍就能飛的,但是他帶著掩息靈玉,看起來就是個普通俊美的少年,不能露餡兒,隻能跟著人族一起走,甚至不能施展法力,一麵流露出身上的妖氣,惹來無妄之災。
他眼巴巴的看了楚召南一眼,還是想往楚召南身邊湊,卻被沈行露不由分說的拽上了自己的碧水刃。
花錦官扁扁嘴。
“你這個法器太醜了,還是師尊的飛劍好看。”
沈行露黑著臉,拽開他放在自己腰間的手。
“你拉著我的袖子便是,不用這麼親近。”
錦官卻不依不饒,一定要抱著他的腰。
“我偏不,你是我師兄,你個子比我高,你得保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