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未晞失去意識好一會兒,醒來的時候還是原封不動的躺在水井邊上,後腦勺隱隱作痛。
她扶著水井爬起來,一邊按著後腦勺,一邊又去旁邊的石凳上坐下,忽而察覺到腦海中似乎有什麼印記閃過。
當她仔細去觀察時,原本模糊的印記變得格外清晰,那是一個圓形印記,中間像是一隻狐狸的簡筆畫,散發著紅色的光芒。
手背微微發燙,當不像剛才似的難挨難熬,白未晞抬手看去,發覺她的手背上也有一個一模一樣的印記。
那邊還在趴著睡覺的紅糖,見她醒了,搖著尾巴跳到了白未晞麵前的桌子上,露出了一個標準的狐狸笑。
白未晞喃喃自語,“這是怎麼回事?”
[它本想等你死透了好燒烤的。見你醒了,大失所望。]
“饅頭,你是人工智障嗎?”
[那我們的區別僅在於一個是人工的,一個不是人工的。]
“殺敵八千自損一萬了屬於是。”
白未晞端詳著手背,隻見那印記光華流轉,還挺精致,倒也不礙事,又念及它隻是一隻不知輕重的奶狐狸,於是摸了摸紅糖的腦袋,說,“一見麵就送個紋身,太客氣了。”
紅糖親昵地在她地手心蹭了蹭,眯起了眼眸。
白未晞搓了一會兒小狐狸,險些忘記了正事,一拍大腿站起來,說,“我得收拾一下,然後去找林師兄問劍穗的事。”
說著話,白未晞進了屋子,拿起桌子上的梳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又用簪子重新簪上。然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她出門時,正看見季無諫從遠處過來,於是解了禁足結界,放他進來坐。
季無諫有些吃驚,問,“師姐,你怎麼可以自己解開這結界?”
白未晞把他拉到桌子邊坐下,悄聲說,“你可別告訴別人。這是我偷學的。被其他人知道了可不得了。”
“這是星隕城的秘法,你這也能偷學?”季無諫試探道。
白未晞在心中道:什麼秘法呀,便宜極了。
“師姐我自有辦法。”白未晞微微一笑,然後從桌麵上翻起一個茶杯,給季無諫倒了一杯水。
季無諫注意到她手上的紅色印記,道,“師姐,你的手……”
白未晞懊惱地將手背遞給他看,又瞅了一眼那邊玩著自己尾巴的小狐狸,說,“就是這小東西咬了我一口,就有這個東西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季無諫說,“這是靈寵契約。隻有高階靈獸有這種徽記。你若是不想讓它顯現出來,可以隱藏。”
“隱藏?”白未晞喃喃重複了一遍。
她話音剛落,這徽記就隱藏了起來,她的手背又變得與尋常無異了,白未晞大歎驚奇。
“師弟,你懂得可真多。”
“恰巧知道而已。”季無諫說。
白未晞又問,“師弟有靈獸嗎?”
季無諫搖了搖頭,笑著說,“並無。”
白未晞提起腳邊的紅糖,見它塞進了季無諫的懷裏,大度地說,“沒事,我把紅糖借給你玩兒。”
季無諫接過,一手托起紅糖,捏了捏它柔軟的耳朵。
一向活蹦亂跳、十分囂張的紅糖到了季無諫手裏竟然乖得很,不吵不鬧不動,任由季無諫擺弄,活似一隻假狐狸。
“它怎麼這麼乖?”白未晞一手撐著下巴,百思不得其解。
季無諫微笑著撓著紅糖的下巴,說,“我也不知。”
“一定是因為你看起來比較溫柔。”白未晞羨慕極了。
季無諫不置可否。
隻是他剛把紅糖放下,紅糖就光速飛竄進了白未晞懷裏,不僅如此,還瑟瑟發抖,蜷縮成了一團。
白未晞疑惑不解地看著它,說,“難道是著涼了?”
說著白未晞一揮袖搭在了紅糖的身上,替它保暖。
季無諫慢悠悠飲了一口茶,微笑道,“奶狐狸是挺容易生病的,師姐要格外留心些。”
“也是,看它多柔弱呀。”白未晞不疑有他,又說,“對了,剛才它咬我時,我暈倒了,這是怎麼回事?”
季無諫思索了一陣,說,“難道是師姐體質太差了?承受不住契約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