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殺了她?”朱言易遲疑了。
朱言嬌譏誚道:“怎麼了,你又不是頭一次殺人,怕什麼?”
“那次江檬沒防備,而且屬於誤殺,彭芷可不一樣,她顯然是有備而來的,哪兒那麼容易解決?”
朱言易愁得腦仁疼。
“這就是你管不住下半身的報應。”朱言嬌就不明白,京城有的是煙花場所,找樂子完全可以去青樓,為何偏要找良家女子下手。
朱言易的解釋是:“煙花之地的女子多髒,我可不愛碰。”
朱言嬌瞪他道:“那你自己又有多幹淨?”
“我是男人,怎麼一樣?”
“行了,我不想跟你掰扯這個,先把眼下的麻煩解決了再說。”
朱言易舔著臉向她賠笑:“嬌嬌,你主意多,這事兒你幫我想想辦法吧,你也不想看著二哥被爹打死的,是不是?”
打不打死的,朱言嬌倒是不在意,她在意的是這件事有自己的參與,倘若沒有處理妥當,會有損自己在朱家眾人心裏那無所不能的形象。
而且也難保涼國公夫婦不會對她的隱瞞有意見,朱言易畢竟是他們的親兒子,而她隻是養女。
再怎麼寵她,在她和親兒子之間,也未必不會有所偏倚。
“你待在府裏不要出去,彭芷我會去解決的。”
朱言易連連應聲:“二哥聽你的。”
他就知道,嬌嬌永遠是最靠譜的。
這種時候換了是成鯉那野丫頭,早嚇得六神無主了,還指望她幫他?
所以說,他們更疼愛嬌嬌是有道理的。
朱言嬌走後,朱言易躺下歇息。
睡得迷迷糊糊時,感覺像有兩滴什麼液體滴在了臉上。
他伸手抹了一把,又有幾滴滴下來。
“什麼情況?”朱言易睜開眼看,發現居然是血!
仰頭看去,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就懸在頭頂,粘稠的血液還在往下落。
朱言易嚇得大叫,急忙躲開。
驚魂未定,後背遭到一個重擊,被撞翻在地。
緊接著不知道什麼東西騎在他後頸上,使勁地揪扯他的頭發。
“啊!救,救命!”朱言易驚恐萬狀,四肢軟得使不出半分力氣,像極了一條在砧板上徒做掙紮的魚。
又有什麼東西騎到他後背和腿上,身上被抓出好多血痕。
朱言易的慘叫聲很快招來下人,房門被撞開。
“二爺!你怎麼了?”
“鬼,有鬼。”朱言易虛弱地說道。
他臉上全是血,衣裳被扯破了,又深又長的血口子赫然在目。
小廝四下環視,隻見屋內幹淨整潔,沒有任何奇怪跡象。
“什麼也沒有啊,二爺是不是做噩夢了?”
朱言易站起身來看,確實什麼也沒有。
可是怎麼會呢?他明明看見了的,而且他身上的傷可做不得假。
小廝們扶著他回到床上躺著,趕緊去叫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