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幾人大驚失色。

涼國公憤恨道:“姚琮那個匹夫!說好不上報,他偷偷給抖出去了?”

朱言昭卻懷疑是另外有人上報了皇帝,“我看未必是他報上去的,咱們剛從那邊回來,哪有這麼快?”

“別管是誰報的了,得趕緊想辦法救救嬌嬌啊!”朱言廣急得在屋裏來回走動。

廖氏當下說道:“我立刻進宮找皇貴妃,請她出麵為嬌嬌求情。”

“也好。”

涼國公夫婦兵分兩路,一個去麵見皇帝,一個去後宮求助朱貴妃。

沒多久,成鯉回到府中,特意來找朱言易。

“你來幹什麼?看笑話?”朱言易對她持有極大的敵意。

因為知道她有份參與捉拿朱言嬌,所以這份敵意比往常要大很多很多。

成鯉自顧自找了張圓凳坐下,譏諷道:“你本身就是個笑話,我看看怎麼了?”

朱言易拍桌子起身,“別欺人太甚!要不是我身上有傷,今日高低得讓你見血!”

“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你有這個能耐麼。”成鯉一臉戲謔。

“你……”朱言易的臉憋成了豬肝色。

他覺得這世道真不公平,好人沒好報,小人卻得誌。

成鯉正色道:“不跟你扯淡了,我過來是想勸你一句,最好趕緊去認罪,不然的話朱言嬌就要死在牢裏了。”

“胡扯什麼?”朱言易不信,“爹娘他們分明說嬌嬌安然無恙。”

“那是之前,”成鯉麵頰上兩顆梨渦若隱若現,眉眼間藏著狡黠,“我回來時,姚大人已經親自將她提到刑訊室,要逼她供出主使者。”

“嘖嘖,你說她細皮嫩肉的,能挨得住幾輪酷刑呢?”

朱言易跌坐在座椅上,四肢冰涼。

嬌嬌是為了他才淪落到這步田地的,如果再因為他受刑,有個三長兩短,他後半輩子都不會安生。

“不願去也可以理解,畢竟殺人償命,你去自首,死的就是你了,”成鯉不陰不陽地說道,“你還沒風流夠呢,怎麼舍得死?”

“住口!我的事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朱言易罵完實在坐不住,匆忙跑了出去。

成鯉緩緩揚起嘴角,輕輕地笑了:“越來越有意思了。”

皇帝見到涼國公後,先把他罵了一頓,涼國公站在底下,半天也沒敢吭一聲。

等到他麵色稍有緩和,才為朱言嬌辯解道:“嬌嬌固然有罪,可她也是受人唆使,這才一時犯了糊塗。”

“受人唆使?”皇帝皺眉,“什麼人?”

他倒希望事實如涼國公所說,“菩薩心腸”四個字是他賞給朱言嬌的,出了這種事,打的可是他的臉。

涼國公低沉道:“正是微臣失散多年的女兒成鯉。”

來的路上他就想好了,實在沒辦法時,就把成鯉推出去應急,橫豎那野丫頭死不死他也不在乎,先把嬌嬌保下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