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要劫色吧?!
她長這麼好看,身材又前凸後翹的,很難有男人不動色心吧!
事實證明,還是談澗月想多了。
宗識玉好聽的嗓音滾出一聲輕笑。
“幫你包紮。”
談澗月反駁:“綠珠她們可以幫我,你多餘做這些做什麼?而且,就算不包紮,至多明天也就結痂了。”
宗識玉用另一隻沒被握住的手掌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然後慢騰騰掰開了她的指節,一璧解釋道:“傷口被魔氣侵蝕,即使清除,也很容易感染。就算你有自愈的能力,也擋不過傷口感染的速度。”
談澗月的五指被他一根根移開,淡金瞳珠在燈燭的輝映下,仿佛閃爍著絢爛的流光。
她囁嚅著唇,似乎還要說什麼。
宗識玉驟然地湊近一寸,中斷了她要說的話,拿捏準了她對身邊人的善心,仗著一麵玉質金相,又很輕遞出一問:“她們都睡了,你要吵醒她們嗎?”
問話間,他已經扯散她的腰帶。
談澗月怔然地搖頭,一點熱氣噴灑在她鎖骨,熏紅了小塊皮膚。
藕荷上襖鬆垮地滑下雪白肩頭,餘留一件忍冬紋抹胸,全然地曝露在了宗識玉眼下。
他指尖的溫度,透過抹在傷口上冰涼的藥膏,隱約地傳遞到了談澗月身上。
談澗月覺得,那一小片被觸摸的皮膚好像都被宗識玉的體溫燙紅了,清明的腦子一時間亂成了一團漿糊。
氣氛太曖昧,她連氣都不敢多喘一下。
但宗識玉,真的就隻是把這當做一場包紮,十分認真地替她抹藥,裹紗布。
從談澗月的視角看過去,他眉骨生得很好,臥在上麵的眉像兩支入雲的細濃長劍,再下是深邃的眼窩,覆著淡淡的陰影,半垂著眼簾很專注的模樣。
咚、咚、咚。
她感覺到自己的心在打鼓。
紗布一圈圈纏住她腰腹,打鼓聲也越來越大。不知道過了多久,談澗月聽著這鼓聲,等到了宗識玉包紮結束。
在宗識玉退開的一瞬間,談澗月立刻攏起剛才被剪得不成樣子的上襖,傷口處露出的隻有白色的紗布。
她係上了帶子當無事發生,下垂著睫,不自然地跟宗識玉道謝。
“辛苦你了。”
宗識玉將剩餘紗布卷好放在桌上,浸潤了藥香的指節抬起,越過她臉頰,挽起了她鬢邊散落的碎發。
指腹不經意蹭過了談澗月耳上的傷口,光暈一閃而過。
收回手時,談澗月耳上已經完好如初。
“好了,回去睡吧。”
他沒有問談澗月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心中卻十分明白。
在談肅不甘心地被堵在結界之外的那一刻,在談澗月跌進牆根裏坐下的時候。
談澗月抿唇,舌尖抵著齒關,一言不發。看著他若無其事收拾的身影,好像隻有她一個人因為剛才的觸碰心神蕩漾了。
她咬牙。
宗識玉不會以為朋友之間真能做到這個地步吧!
西八!
談澗月羞憤地起身,遛回房間,連聲招呼都沒打。
直到房門重重關上,宗識玉才從一堆傷藥中抬頭,摩挲了一下摸過談澗月耳骨的指尖,眼神溫度一瞬間就降了下來。
一縷包裹著魔氣的光暈飛出郡主府上空,沒有人知道它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