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蔚兒從魚刺上拔起手,笑的比他還瘋。
她掰開他的小拇指,小聲說:“你娘子我無意爭。”
祁金鯉又要發瘋。
洛蔚兒笑著又掰開他的無名指,“想必是有些誤會了。”
她掰開他的中指,“我挺欣賞你的。”
掰開他的食指,“或許我們可以成為朋友。”
最後,她掰開他的拇指,猛推他腦門。
“抽空帶上你娘子一起坐坐。”
祁金鯉掉落擂台,洛蔚兒也力竭坐在地上。
她用衣袖擦了擦臉上的汙垢,轉頭對應子淵笑的燦爛。
“師父,我贏了吧?”
“贏了。”
應子淵的聲音冷的厲害。
洛蔚兒沒聽聽出來,她已經開始迷糊了。
失去意識前,她感受到自己落進了一個冰冷堅硬的懷抱中。
洛蔚兒迷迷糊糊的想,師父的懷抱又冷又鉻人。
可為什麼會讓她覺得溫暖呢?
應子淵抱起她,整個人都充斥著壓抑的暴躁。
他看了祁金鯉一眼。
祁金鯉正低頭查看自己的傷勢,突然覺得窒息。
這種感覺有點熟悉.......
祁金鯉想了沒一會兒,就猛地抬起了頭。
四周都是弟子。
他咽了下口水,應當是自己想多了吧?
那位,怎麼可能會來這裏呢?
應子淵此時已經抱著洛蔚兒回到了他的院子。
月伯早已準備好了藥材等候著。
他一看洛蔚兒這樣,趕忙拿出續命丹給應子淵。
應子淵輕壓洛蔚兒的下巴,將丹藥放到洛蔚兒嘴裏。
月伯一句話也沒敢多說,為她號脈。
應子淵在輕輕執起她受傷的那隻手。
那手上布滿了血跡。
應子淵眼珠也幾乎成了血色。
月伯被他這憤怒的威壓壓的喘不過氣來。
他小聲喊,“尊.......尊主啊。”
應子淵抬眼看他。
月伯覺得,他若是級別低點,這一眼能把他看的魂飛魄散。
他硬著頭皮說:“尊主,您收斂一些氣勢吧,洛姑娘恐怕承受不住。”
應子淵輕擦著她血跡斑斑的小手。
“我又豈會讓她受我的威壓?”
月伯:“......”
是他多慮了。
可這威壓真的壓得他喘不過來氣兒。
他說:“尊主,小的太弱,會被您這氣勢影響,那麼為洛姑娘醫治傷勢......”
他話還未說完,身上的威壓頓失。
月伯趕忙說:“多謝尊主。”
應子淵冷聲,“治好她。”
“是”
月伯更為盡心的為她號脈、開方子。
應子淵將洛蔚兒受傷的血跡擦完,隻剩幾個血液凝固的小血窟窿。
他緩慢綿長的吐出一口氣。
月伯頭皮都有些發麻。
因為尊主是真生氣了。
可應子淵還強忍住怒火,為洛蔚兒的傷口倒金創藥。
月伯的藥很管用,倒上後,傷口就愈合了。
月伯看他情緒好點了,才敢說:“尊主,洛姑娘在突破二階時體力、靈力皆枯竭,所以突破較慢,此時她又昏倒了,突破就更慢了。
如今她的身體狀況,得突破完了才能醒來。”
應子淵問,“幾日?”
“少則十天半月,多則,一兩個月。”
應子淵抬眸,“你拿不準?”
月伯趕忙解釋,“得等她恢複點體力和法力,我通過她恢複的體力和法力才能推測出她醒來的時間。”
應子淵再次綿長緩慢的出氣。
月伯的心提的又高了些。
應子淵問,“她的傷勢如何?”
“內傷我去熬藥,外傷......”
月伯輕咳了下,有點不好意思道。
“手上這處您已經上了藥,還有前胸、後背、腳上,需得您上藥。”
應子淵呼吸凝了瞬,聲音緊繃。
“知道了,你再熬些輔助她進階的藥,不可有副作用的那種。”
他扔給月伯一把鑰匙,“所需藥材,從藥材庫裏拿。”
月伯眼睛瞬間亮了,“是!”
尊主的藥材庫裏麵有多少好東西,他以往想都不敢想,沒想到如今這鑰匙都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