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卷 第3章 第三章(3 / 3)

“我好寂寞,我好害怕呀……”

“對不起啦,不過,已經沒事了喔。”

萌就像母親一樣以柔和的眼神注視著櫻,同時溫柔的撫摸著她的腦袋。櫻似乎也終於冷靜下來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是的,其實……”

據環所說,早上起來之後,三人就決定外出散步,並且便到附近的農園轉一轉。

“因為那時候也已經停雨了,而且聽說明日美說來回也不需要三十分鍾,所以我們就沒有打擾還在休息的你們兩位,自己外出了。”

在環她們到達農場之後,經常有來往的那位農場主,就把早上剛采摘的新鮮蔬菜和剛榨的鮮牛奶分給了她們。

“然後,當我剛想說‘朝倉君他們也應該差不多起床了,我們回去吧~’的時候,又突然下起驟雨了呀~”

所以,萌她們又慌忙跑回了農場,後來農場主就決定用車把她們送回來別墅——

“接下來又發生了農園的小牛從牛屋逃了出來的事故,結果農園的各位都不得不全體出動去把牛抓回來。”

“而且在這次騷動的途中,又發現養著的那匹馬好像快生孩子了……”

總的來說,就是連續不斷地發生了許多意料之外的事情,結果一直拖到這個時候才回來。連續發生的這許多事,基本上都是可以用“原來是這樣”這一

句話來概括的尋常事件。

“但是,看到馬兒被生下來的場麵,還真是令人感動呢~剛生下來就能自己在地上站穩腳,真了不起呀~”

看到萌以跟平常無異的語調講述著小馬生下來的情景,純一才終於鬆了口氣。

(什麼嘛……原來不是什麼突然失蹤嗎……)

非但不是突然失蹤,而且根本就不是許願之樹的作為。一切都是偶然的重疊和櫻的思慮過度——這樣放下心來也隻是一瞬間的事。

“說起來,明日美她在哪裏呢?”

聽了美咲的提問,櫻環視了一下周圍,卻沒有見到明日美的身影。

“咦?她不是跟大家一起去的嗎?”

“似的,外出的時候的確是在一起,但是她在途中說忘記了拿東西就回頭了,我還以為她在這裏呢。”

一度恢複了笑容的櫻,表情又再次變得凝重起來。

“如果是明日美的話,我想應該不會迷路的……大概是到什麼地方避雨去了吧。”

過了一會兒,櫻仿佛想起了什麼似的抬起臉說道:

“……我……去把她找回來……!”

她轉身回到玄關穿上鞋拿起雨傘,然後就像一陣風似的從純一他們身邊衝了出去。

“喂、喂喂,你到底要去哪裏!?”

“大家都在這裏等著吧!”

櫻的身影一下子就消失了。

沒有理會愣住不動的萌她們幾個,純一嘀咕了一句“真累人”,就馬上追著櫻飛奔而去了。

“——喂、喂喂,等一下,櫻!”

等到純一好不容易追上了櫻的時候,兩人已經置身於昨天前往溫泉時走過的那條路了。

“哥哥,你也跟來了嗎。”

“呼、呼、呼……別說什麼‘你也跟來了嗎’了,關於明日美去了什麼地方,你難道有什麼頭緒嗎?”

“嗯……有啊。”

氣喘籲籲的純一隨口問了一句,卻得到了出乎意料的答案。

“昨天晚上,在我悄悄去看那顆許願之樹的時候……其實,那裏已經有先到一步的來客了。”

純一的腦海中,回想起昨晚在庭院遇到的另一個人物。

“……對,就是明日美啊。”

即使從櫻的口中聽到了這個名字,純一的腦海中也還是留著一個“為什麼”的疑問。昨天,在提起那棵樹的時候,她對於那個傳說所懷報的是絕對否定

的態度。

“明日美,她看起來好像是正在向那棵樹許什麼願呢。因為我隻是躲在遠處看,所以也不知道她許的願是什麼……”

“好,總之我們就先去那課許願之樹附近看看吧。”

明明向大家說那個傳說不可能在現實中出現,但是自己卻瞞著別人去許願……她所祈求的願望到底是什麼呢?

櫻和純一加快了腳步,前麵已經能看見河灘和許願之樹了。

“哥哥,在那裏——!”

櫻所指的地方,是許願之樹的根部——有一位少女正背靠著樹幹躺在那裏。

“!?明日美……!”

純一連忙跑過去搖了一下明日美的身體。雖然稍微被雨淋濕了,但體溫並沒有下降,呼吸也很正常。

“明日美,振作點!”

“啊、唔……姐、姐……”

在櫻的呼喚下,明日美開始有了反應。她仿佛在說夢話似的呻吟了起來。

“明日美……!”

明日美那緊閉的雙眼終於慢慢睜開了。

“明日美,醒了嗎?是我呀?哥哥也在這裏啊?”

那仿佛還在做著夢似的空虛眼神,正開始逐漸恢複原有的光彩。

“櫻、小姐,和……朝倉先生?”

“嗯,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裏覺得痛——”

“姐姐在哪裏?香澄姐姐呢……?”

香澄——那是第一次聽說的名字。

“姐姐?你是自己一個人到在這裏的啊。”

這時候,從明日美的大眼睛中滑落了一縷清淚。

“我、我……跟姐姐在這裏……”

說到這裏,明日美就低著頭輕聲抽泣了起來。

“我說,如果可以的話,你可以告訴我們你姐姐的事嗎?”

“但、但是,就算我說了這種事,也一定……”

“沒關係!我們都對這種事非常熟悉了!……對吧,哥哥?”

“嗯,算是吧。”

自己和櫻實際上是偉大魔法師的孫子,還懂得使用一些微不足道的魔法——就算向明日美說明這些事,也隻會讓她更加混亂而已,所以還是繞個彎來說

比較好。

“不管你說的是什麼事,我們都一定會相信明日美的。”

“所以,可以告訴我們嗎?就把明日美在這裏體驗的事情說出來吧。”

櫻和純一都絕對沒有用好奇的眼光看待自己,而是以認真的態度向自己詢問——兩人的這份心意已經確實地傳遞到明日美的內心了。

“明白了,我就說吧,”

在許願之樹下避雨的同時,明日美的說明開始了。

“昨天,我也跟大家說過因遭遇交通事故而去世的朋友的姐姐那件事吧。那個……其實是騙人的。”

純一和櫻都盡量不插嘴,默默地傾聽她的講述。

“正確來說,是‘我的朋友’這份是騙人的……對不起!”

“也就是說,那其實是明日美,以及你的姐姐——香澄小姐的事情吧?”

“是的。三年前……正好也是這樣的下雨天。我和香澄姐姐遭遇了事故。兩人都受了瀕死的重傷……尤其是本來身體虛弱的我,已經被宣告了生還可能

性近乎於絕望。”

光是想像一下她當時的痛苦,兩人就感覺胸口被什麼塞住了似的,難受的說不出話來。

“但是……通過把先斷氣的姐姐的心髒移植到我身上,我竟然奇跡般地保住了性命。”

明日美自然而然地把手搭在了心髒之上。

“我之所以能毫無後遺症地過著普通人的生活,都是多虧了姐姐的心髒。”

就算是姐妹也好,要進行器官移植——更何況是心髒移植——毫無疑問是超高難度的手術。她的生命能延續下來,實在不得不稱之為奇跡。

“但是,昨天所說的故事中,幸存下來的妹妹——也就是明日美你了——因為感覺到自己被姐姐所憎恨,在事故之後就沒有再來這裏了吧?”

“是的,我一直感到很害怕。如果在那個事故現場出現的是姐姐的幽靈,是因為怨恨我而無法成佛的話,我就……”

明日美無法接著說下去,隻是緊緊握住了按在心髒上的手。

這種舉動就好像在說,要是被那樣怨恨的話,我寧願把心髒交還給姐姐——希望可以用以我的性命為交換,讓姐姐活過來。

“我曾經想說服自己不要再繼續深入去想這件事,就這樣忘記算了。但是,聽美咲小姐說要跟朋友們來這座別墅度假,我剛想忘記的那份思緒,又再次

……”

就算心裏再怎麼想“忘記吧,忘掉一切”地勸說自己,對明日美來說,姐姐——香澄的存在也還是太重要了。

“所以,你就在想起姐姐的同時,又想起了這課‘許願之樹’了嗎?”

“是的。昨天晚上,我悄悄來到這裏向這棵樹許了願——‘我想見香澄姐姐,見到她之後,再詢問她真正的想法……就這樣一次又一次地向它許願。”

櫻所目擊的情景,就是她正在許願的場麵了。

“昨天直到最後也沒有發生任何事。所以我就想傳聞果然就隻是傳聞,打算就此放棄了。但是,今早起來的時候卻聽到了聲音……聽到了姐姐的聲音。

在那個聲音的引導下,明日美來到了外麵。

正好在這時候,碰到了正準備外出散步的萌等人。明日美當然也不能告訴她們自己的目的地,於是就在途中找了個借口跟她們分開,然後再獨自前往河

灘。

在突然下起來的驟雨中,明日美確實親眼看見了在許願之樹下佇立著的人影。

那個人,正是自己衷心祈求著希望見到的人——同時也是一直以為無法再相見的人。

“姐姐……?”

“太遲了吧,明日美。”

那個人——香澄以跟三年前無異的笑容迎接了明日美。

“真的、是姐姐嗎?”

“討厭啦,真是的。連姐姐的臉你都忘記了嗎?”

當然不可能忘記。在這三年裏從來沒有忘記過片刻的,自己最喜歡的姐姐,如今就在眼前。

明日美沒有理會嘩啦嘩啦留個不停的眼淚,徑直撲進了香澄的懷裏。

“姐姐、姐姐……我、我……”

香澄溫柔地抱住了泣不成聲的明日美,仿佛在為她梳理頭發似的撫摸著她的腦袋。

“明日美你真是的……你根本沒有必要道歉呀。”

被說中了自己心思的明日美不禁猛然抬起頭來。

“為什麼你會覺得姐姐會怨恨你呢?那種事根本是不可能有的啊。”

“但是,人家都說那個事故現場有幽靈出現……”

明日美故意避開事故現場的理由之一,就是事故後傳聞經常出現的少女幽靈。

“那種地方呀,本來就是浮遊靈的集中點嘛。而且姐姐根本就不在那裏喔?”

“咦?”

“姐姐呀,其實一直都是在明日美的身邊。”

香澄在抱著明日美的手臂中注入了更大的力量。

“從那天開始,姐姐就一直跟明日美在一起啊。但是把我的聲音和思念傳達給明日美的方法,就隻有一個……”

在姐姐的擁抱下,“噗通、噗通”的心跳聲就在明日美體內回響起來。

“那就是化作明日美的心髒,一直跳動下去——通過跟明日美一起生存下去,姐姐才能不斷地想明日美傳達信息呀。”

——啊啊,是嗎,原來是這樣。

聽了香澄的這句話,明日美就理解了一切。

“這‘噗通、噗通’的從自己體內響起的心跳聲,原來是自己最喜歡的姐姐給自己傳來的信息啊。”

這就是姐姐三年來和生前一樣跟自己共同歡笑,共同悲傷、共同煩惱、共同生活的……最重要的證明。

“該道歉的應該是我才對。至今為止,我都一直讓明日美懷著如此痛苦的心情……就算是被怨恨也是合情合理的。”

“沒、沒有那回事!我實際上是想向你道謝的。多虧了姐姐的心髒,我現在才能好好活著!就算說幾千遍、幾萬遍‘謝謝你’也不夠啊……”

說到最後,明日美的聲音已經變成了不知是說話還是嗚咽的悲痛叫喊聲,一次又一次地重複著“謝謝你”這句話。

“明日美……姐姐從今以後都跟你在一起呀。”

為了安撫像小孩子一樣哭個不停的明日美,香澄溫柔地擁抱著她。

“——然後,我不知不覺得就哭累了,最後還睡了過去……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你們兩位站在我的麵前。”

就這樣,明日美的說明結束了。

雨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停了,秋日的晴空逐漸從白雲間探出臉來。

“太好了,明日美……你的願望終於實現了啊,而且還見到了姐姐。”

櫻就好像感同身受似的,滴答滴答地不斷掉著眼淚。

“你相信我說的話嗎……這種像童話故事一樣的事情……”

“當然了,我們不是說好了會相信你的嗎?”

純一在女孩子麵前固然是強忍著眼淚,但也深深相信這並不是做夢和空想,而是真正發生過的事。

“啊……這棵樹……”

順著明日美的聲音抬頭一看,之前都是清一色綠色的許願樹的樹葉,就好像播放錄像時按下快進按鈕似的迅速變成黃色,接著又變成了紅色。

(明日美,謝謝你……)

聽到突然在耳邊——或者應該說在腦海中響起的聲音,純一和櫻不禁互相對視了一眼。

“姐姐!?”

在染成了猶如旺盛燃燒的火焰般的朱紅色的許願之樹上,所有的樹葉同時飛散飄落。

一陣強勁的烈風就在這一瞬間吹過,那些紅葉就好像一件紅衣裳似的翩翩舞動,隨後就消失到遠方去了。

盡管在時間上隻是短短的數秒——也就是一瞬間的事,但是對目睹了這一幕的純一他們來說,那簡直是夢幻般的瞬間。

當天晚上,太陽已經沒入了地平線,夜空中正掛著一輪圓月。

純一他們所乘坐的返回初音島的渡船中,恰好正在舉行名為“賞月祭”的活動。

甲板上設置了充滿賞月情調、裝飾有華麗的稻穗和供品的小型舞台,同時還專門對女性客人提供浴衣免費出租和打扮的服務,讓乘客們大飽眼福。

當然,櫻她們也認為這是個難得的好機會,於是也穿上了浴衣走出了甲板。

“說起來,今天是十三夜呢。”

所謂的十三夜,就是指農曆九月十三晚上,在初音島附近也會有不少人供奉起豆子和栗子。相對於農曆八月十五夜的月亮——十五夜被稱為“芋名月”

,十三夜則被稱為“豆名月”或“栗名月”,有時候還被喚做“後之月”,是日本特有的節日。

“順便告訴你,十五夜和十三夜,如果忘記了其中一次賞月,就被稱為‘單賞月’,會被人家討厭的喔?哥哥,你知道嗎?”

係著淡桃色蝴蝶結、身穿浴衣的櫻,仿佛找準了機會似的以炫耀的口吻向純一說明道。

“十五夜……我忘記了。畢竟是一個月前的事嘛。”

“真是的,你還是那麼不解風情耶,哥哥。”

櫻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在海上這個出乎意料的地方,還能穿著充滿日本情調的浴衣來賞月。櫻似乎對這樣的環境感到相當滿意。

“那個那個,如果要賞月的話,我們就到最高層的甲板上賞吧!”

櫻拉著純一的手,還沒等他回答就把他拉到了渡輪甲板的最高處。

“嗚哇~果然在海上看到的月亮好大喔!”

幸好甲板上並沒有其他客人,就隻有純一和櫻兩人而已。

在皎潔的月光下,能遠遠望見的那個小島輪廓就是初音島了。

“話說回來,這次旅行還真是發生了很多事啊。”

跟櫻站在一起的純一,把身體靠在甲板的欄杆上,抬頭仰望著月色。

“嗯,而且還交了明日美這個朋友呀。”

跟明日美到別的時候,她還主動提出寒假的時候一定會來初音島遊玩。

“當然是歡迎至極啦!我們大家一起玩吧!”

“是的,到時候請多多關照!”

從她的表情來看,似乎已經拋開了所有思想包袱——純一和櫻都有這樣的感覺。而且她還有那位名為香澄的無可替代的姐姐一直陪伴在身邊,已經完全

沒有必要擔心了。

“而且呢,我通過這件的事還學到了很多東西。”

“噢,那到底是什麼呢,芳乃老師?”

純一用拳頭當麥克風擺出了采訪的姿勢向櫻問道。

“首先,我知道了世界上還有許多我們無法想象的、不可思議的事情。”

親眼目睹了許願之樹的奇跡的純一,也對此表示同意。

“另一點就是,在電視劇裏麵經常會聽到‘世界上如果隻有我們兩人該多好呀’之類的台詞……我還是覺得很討厭。”

“那到底是為什麼呢?”

“必須有跟自己要好的人,也必須有全世界的人。兩人應該是在無數人之中的兩人……那樣才算得上是特別的呀。”

櫻稍微有點害羞地紅起了臉。

“雖然很想兩人獨處——但是‘世界上隻有兩人’的話,我已經不想再體味了。”

那絕對是櫻發自內心的真心話。並非隻有自己兩人獲得幸福,而是讓喜歡自己的所有人都一起獲得幸福——隻有這樣才是真正的幸福。

“原來如此,芳乃老師還真是貪心呢。”

“真是的,別開玩笑嘛,哥哥。這種特別,其實是非常普通、非常容易得到的東西喔?”

櫻把身體依傍在純一的胸前。

“你看,我已經抓住了喔!”

“那麼,我也抓住了。”

承受著櫻的身體,純一以臂彎緊緊擁抱著她嬌小的身軀,同時注視著櫻。

“啊……”

眼前的櫻那頭美麗的金發,在海風中和月光下輕輕飄舞,閃閃發光。明明是那麼熟悉的麵孔,今天看起來卻似乎特別光彩照人。

“……昨天的事,我們繼續吧?”

“咦……?”

純一沒有等她回答,就在櫻的嘴唇上親吻了一下。

“嗯……”

嘴唇把彼此的溫暖和激情都傳遞到了對方的身上。

一會兒,兩人仿佛在留戀著那溫柔的觸感似的離開了嘴唇,再次凝視著對方。

“嘻嘻嘻……可以請你再來一次嗎?”

“悉從尊命。”

然後,兩人又進行了第二次的接吻。

間奏

——來自櫻的信——

My Dearest

哥哥:

呀嗬!你還好嗎~?

嗯?你問我“不是剛剛才一起回來嗎”?

哎呀呀,你真是不懂的浪漫耶。人家偶爾也會有想把思緒寄托在信紙上的時候呀。現在就正好是那個時候。

今天,明日美來信跟我說,她正在本島的學校努力讀書呢。

因為跟姐姐重逢之後解開了誤會,她覺得現在的心情非常輕鬆喔。還說以後不會再為這種事而煩惱,好好珍惜姐姐給自己的生命活下去。我看她那邊已

經沒有問題了。

關於這次的事,我也細想了一下。

就像初音島的那顆“不枯之櫻”和這次的許願之樹那樣,被喚作古木和神木的樹,說不定都是蘊含著某種特殊力量的呢。

雖然我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樣的力量……對了,比如說會不會蘊含著人的“思念”之類的。

而且原有的思念又喚來了另一個人的思念,這些思念一點點地在它的身體中沉積起來……明日美姐姐的幽靈之所以出現許願之樹那裏,也一定是因為被

誰的思念吸引了過來吧。我是這麼認為的。

咦?你說擁有博士稱號的我不該說這些不合身份的非科學話題?

錯啦錯啦,世界上還有許多無法單以科學來說明的事情喔?我們的奶奶,還有我們有的魔法也是,科學根本就沒辦法證明嘛。

不過,我覺得這樣也很好。

光靠科學的話也不能讓世界變得幸福,而魔法也不是萬能的。說到底,還是取決於使用者的心……沒錯吧?

啊~好久沒寫過這麼長的日語,我都開始有點困了。

等我悄悄把信投進哥哥的信箱之後,今天就要上床睡覺了,嗯。

那麼明天學校見,晚安。

With love

and best

wishes 櫻

追記:

那個,之前的測試,成績相當糟糕耶?我在學習方麵是堅決采取嚴格方針的,你要好好學習才行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