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走後,戰楚玨還是一副冰山臉,雲清淺不禁打趣道:“九王爺真是豔福不淺呀,前腳紅蓮夫人剛去世,這後腳就來了個如月公主,身份一個比一個尊貴。”

戰楚玨一聽,伸出手寵溺的刮了一下雲清淺白嫩的鼻頭,說道:“淺淺,連你也打趣我嗎?”

“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說完雲清淺便忍不住笑了。

“我聽你大哥說,城外梅林的梅花開了,淺淺有興趣和為夫一同前往嗎?”戰楚玨朝雲清淺伸手,將其輕輕拉入自己懷中,附在耳邊問道。

“好。”雲清淺被溫熱的氣息呼的酥癢,連忙答應。

這一日陽光明媚,驅走了幾分初冬的嚴寒。

九王府的黑楠木馬車緩緩向城外行進著。

今日天氣甚好,是出城賞梅花的日子,戰楚玨特地向皇上告了幾天假,準備帶雲清淺好好玩上幾天。

外頭寒風凜冽,車內卻溫暖如春。

戰楚玨命人在馬車內墊了上好的皮毛軟墊,又著人添了不少湯婆子。

雲清淺坐在馬車內,喝著熱茶,捧著湯婆子,臉蛋兒被熱氣熏的通紅,嘴裏還吃著戰楚玨替她剝出的瓜子仁,好不愜意!

“阿玨,那梅林在哪兒?”

“到了你就知道了。”戰楚玨將新剝出的瓜子仁塞進雲清淺嘴裏,說道。

見雲清淺吃飽喝足直打哈欠兒,順手拿起一旁的毯子蓋在她身上,溫聲說道:“梅林離盛京城較遠,我們才剛出城門,還要好久才能到,今晨起的早,你先睡會兒,到了我叫你。”

雲清淺覺得眼皮確實有些沉重,便在戰楚玨懷裏尋了個舒服的姿勢,漸漸睡了過去。

直到戰楚玨的輕呼聲響起,雲清淺才不舍的睜眼。

見外頭天色已暗,她揉著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得問道:“天竟然黑了,我們到了?”

“天色已晚,摸黑趕路,就算到了梅林也看不到什麼了,我讓白寒在附近的村子找了戶人家,我們暫且借住一晚,明日一早再趕路。”

戰楚玨邊說,邊替雲清淺穿上披風,準備下車。

他和白寒能在野外將就一晚,可雲清淺她們女眷可不行,入了夜天寒地凍,怕她們承受不住。

白寒找的是一家農戶,老兩口和女兒一起居住著。

因是微服出行,他們隻說是盛京城裏的生意人,夫妻二人出行遊玩。

老倆口已經收了白寒的銀子,隻一晚上的借宿錢就比他們一年的收入還多,於是熱情的招呼他們進屋。

“公子如何稱呼啊?”老伯問道。

戰楚玨悠悠開口:“姓楚。”

“原來是楚公子和楚夫人,二位還沒吃晚飯吧。”

見兩人不說話,急忙招呼自己的老伴兒:“老婆子,趕緊去給二位弄掉晚飯,把家裏那隻母雞殺了吧。”

老婦人應聲走了出去,收了人家那麼多錢,確實要好好招待,殺隻雞算什麼。

雲清淺見這家人也不富裕,那隻雞定是留著下蛋的,若就這麼吃了,這家人可就少了個收入來源了,於是急忙追出去,拉住老婦人說道:“大嬸,不用殺雞了,隨意弄點吃食吧,平日裏我也不喜大魚大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