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婦人一時犯了難,若是不殺雞,這家裏可就隻剩下些野菜,紅薯和土豆了,怎麼拿的出手招待他們二人。
見老婦人麵露難色,雲清淺哈著氣說道:“這天寒地凍的,要是能有個烤紅薯和一碗熱粥就好了。”
老婦人一聽頓時舒展了眉頭,連聲說道:“楚夫人要吃烤紅薯那可好辦,我們鄉下人家,最多的就是紅薯了,我這就做。”
說著就拿出一筐紅薯,開始一個個洗幹淨,邊洗邊問道:“早上我還挖了些野菜,可鮮呢,給夫人做一鍋野菜粥咋樣?”
“那可真是太好了,麻煩大嬸了。”
“不麻煩不麻煩,夫人快進屋去吧,外頭怪冷的,我這兒一會就好了。”老婦人見雲清淺不停的哈著氣,於是催促她進屋。
戰楚玨見雲清淺蹦蹦跳跳的進了屋,忍不住開口問道:“淺淺出去做什麼了?”
“我讓大嬸別殺雞了,農莊裏養個雞不容易,留著繼續下蛋吧。”雲清淺喝了口熱茶,身子逐漸轉暖。
繼續道:“這天入了夜可真夠冷的,我讓大嬸做了些野菜粥和烤紅薯,你吃嗎?”
戰楚玨牽過她的雙手,放在自己懷中暖著,溫聲道:“既是淺淺點的,為夫都吃。”
雲清淺輕聲笑著,無意間瞥見大伯的女兒站在角落,好像自他們進來後,她就從未說過話。
雲清淺不禁問道:“大伯,你女兒為何一晚上了都不說話,是認生嗎?”
大伯無奈的搖了搖頭,對牆角的小姑娘招了招手,那小姑娘隨即跑了過來,兩條羊角辮上下抖動,十分可愛。
大伯拉著自己女兒的手,心疼道:“小丫的耳朵聽不見,所以就不會說話。也都怪我沒用,她三歲時有一次發熱,我們又沒錢請大夫,就這麼熬著,最後燒是退了,可耳朵卻聽不見了,現在小丫已經十歲了,這樣子也說不到親事,等我們老了誰來照顧她。”
說著竟老淚縱橫,小丫見自己的父親傷心的流淚,嘴裏“呀呀”的叫著,抬起自己的手輕輕為大伯擦著眼淚。
高熱導致雙耳失聰也是常有的事,若是在現世,還能靠助聽器聽見聲音,可在這裏絕無可能。
雲清淺心中默默感歎道,自己就算想幫也無能為力。
看小丫粉撲撲的臉蛋兒,雲清淺十分喜愛,不能送她助聽器,那送她一對耳環總是可以的。
於是微笑著朝小丫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
小丫有些膽怯,看了大伯一眼,見大伯點頭,她才走了過來。
雲清淺把自己的耳環摘下,戴在了小丫的耳朵上。
小丫收到禮物,笑的異常開心。
雲清淺順勢看了一眼小丫的雙耳,卻發現耳道裏時不時會流出黃水,像是膿液。
便出聲詢問道:“大伯,小丫的耳朵經常流這種黃水嗎?”
大伯聞言,思索了片刻,說道:“好像自從那次高熱後,就時常會有,也會經常耳朵疼,慢慢的耳朵也聽不見了。”
若真是如此,倒像是中耳炎的症狀,那她還有法子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