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掉賭神、棋聖、酒仙三人,案桌上計時的香剛好燃到根部,當真是懸了不能再懸了。
事先規定一炷香的時間,要不然贏了也等於白搭,遊戲規則誰也不能違背。
蟬公子有力的道:“普圍先生,現在你要說點什麼?不會想反悔吧?之前的言論可得算數。”
他此時掌握著話語權,語氣自然信心滿滿,比平時高了幾度。
普圍黑著個臉一比手勢道:“聽見沒有辛老四,人家叫放人呢,你還傻傻的站在那裏幹什麼?”
辛老四道:“頭兒,我這就叫他們放人,立即放,立即放。”
朝四個打手一使眼色,那些家夥便舉起了鬼頭刀,他們究竟要幹什麼?難不成想砍斷繩子?
蟬公子大叫一聲道:“不好,他們要亂來。”
飛身掠了出去,卻被一個人淩空截住,是那個滿口仁義的普圍。
這時鬼頭大刀已經落下,頃刻間長繩斷了,柔兒、竇雲命懸一線,就見幾個人不約而同的出招了。
是一旁的四個人,生死與共的四個人,杜一飛和雲中逸,寶二娘和夢月。
他們也不是吃素的,見到情況這麼危急,焉能坐視不理,等著任人宰割?
寶二娘甩出了她的飛刀,四個打手哼了幾聲,連爹媽都來不及分清楚,就倒在地上死了。
雲中逸卷一股風,與辛老四鬥在一起,兩人打得難分難解,不用說異常激烈。
夢月將她的長鞭拋過去,裹住竇雲一拉一扯,極為簡單的一個動作,漂亮的完成了營救。
杜一飛抱住柔兒,旋轉著急速往上升,避開了鋒利的一刺,可謂是驚心動魄。
四人近乎完美的配合,讓蟬公子的臉上掛滿了花,他指著普圍道:“佩服、佩服,原來你是這麼個放人。”
普圍道:“用不著大驚小怪,世上的事情本就沒有定數,你說是不是呀?”
夢月走過來道:“別跟瘋子費什麼口舌,打就是了我聽著耳朵都累,難怪杜一飛會背離他。”
她著實有些氣憤,胸脯一起一伏,卻吐氣若蘭,美得不可言狀。
普圍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看,仿佛在欣賞一幅藝術品道:“小丫頭,你讓我想起一個人來,能說說是誰嗎?”
蟬公子道:“你連她都不認識了?她就是那個叫過你叔叔的人。”
普圍聽了一臉尷尬,露出無奈的神情道:“洪七天的女兒都長這般大了,我說在什麼地方見過呢。”
他長歎了一聲,感慨歲月的變遷,將目光伸向屋頂。
夢月道:“瞧你做的那些好事,簡直豬狗不如,你倒是說說清楚,我一家哪裏對不住你?”
她活脫脫一個小仙女轉世,屋內昏暗的燭光,也遮擋不了她的曲線之美。
不是說憤怒是魔鬼嗎?它會讓人生出邪念,但此時的夢月除了耀眼,並沒有什麼過激的地方。
瘋狗咬人一口,總不能去咬瘋狗一口吧?這是她娘常教導她的。
她就像一張純淨的白紙,叫人無來由的遐想萬端,至於最終是什麼顏色,得看那個塗抹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