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圍一笑避開話題,掩蓋著心虛輕聲問道:“你母親蘭夫人一向可好?”
夢月一聽怒道:“呸,你也配提我娘的名字,她恨不得活剝了你。”
普圍歎道:“當年我也是萬般無奈,才索取了大手印,你對我這番態度,我卻找不到理由怪你。”
他說著搖了搖頭,好像有些自責,但沒人會相信他,不免徒生失望。
鬼編出來的謊言,叫他去問問他爹,信還是不信,莫要說人了。
夢月道:“不要向我解釋,今天你就是說破天也沒用,要為自己犯下的罪孽,付出應有的代價。”
普圍道:“小丫頭,我說過我有我的苦衷,你是沒處在我的位置上。”
夢月道:“這些年我們所受的苦,難道不是拜你所賜,這筆賬該怎麼算?說你豬狗不如都是輕的。”
她一點也沒有說錯,錯的是眼前堂而皇之的人,說他挨千刀也不過份。
當初是他一手炮製的陰謀,害慘了夢月一家人,想想就十分的窩火來氣。
普圍道:“出來混哪有不挨刀的,江湖就是江湖,沒有什麼道理可講,放在我身上也一樣。”
夢月道:“你不但是個令人唾棄的惡人,同時還是個不要臉的無賴。”
普圍道:“隨你怎麼說吧,隻要目的正當,手段可以任意選擇,有本事殺了我再理論不遲。”
蟬公子道:“你以為就你天下第一,沒人打得過你嗎?”
將目光冷冷投去,挑戰著普圍的底線,看他又能把自己怎麼樣?
普圍道:“這話我可不敢說,一山還比一山高,你看咱們的老祖宗,多麼的會教導人。”
蟬公子道:“虧你還認得這句話,不過在交戰前呢,我想證實一件事情。”
普圍道:“有必要嗎年輕人?你要問的事情,我大概能猜到七、八分,不得不說你有趣得很。”
蟬公子道:“我還沒說你怎麼知道?不要狂妄過頭了,小心栽到溝裏去。”
他不以為然折扇一開,往前踱了幾步,輕鬆的搖了起來,叫旁人一陣羨慕。
普圍歎道:“因為你和我太相像了,本該屬於同一類人,想證實什麼說出來吧,我會滿足你的好奇心。”
蟬公子道:“當然是那個故事,你跟蘭夫人講的,不會這麼忘記了吧?”
普圍道:“就知道你會這樣問,過去的事還重要嗎?都快大打一場了,難道不覺得好笑?”
蟬公子道:“如果猜得不錯,那個故事是真實的,我無心往你傷口上撒鹽。”
瞧著普圍難受的樣子,他竟升起了一絲快意,或許這也是報複的一種方式。
普圍沉吟道:“你還是太年輕了,我隻想告訴你一點,做人要強硬,否則必遭世人欺負。”
蟬公子道:“一個人不管出身如何,違背了遊戲規則,就要受到懲罰。”
普圍不屑的道:“多麼慷慨激昂呀,要是退後二十年,我也許會讚成你的觀點,並且不打半絲咯噔。”
蟬公子道:“這些年你就沒有愧疚嗎?麵對那些活著的或死去的人。”
他的話有點多了,像夢月說的,打就是了不好嗎?何必跟這種人囉囉嗦嗦?
普圍道:“命運會讓人改變許多,一切的一切等來世再說吧,我們終究無法上同一條船。”
手掌在身後暗暗運氣,冷不丁朝蟬公子打去,他是想來個出其不意。
這就是普圍卑鄙的一麵,為了目的可以不擇手段,一點不像一代梟雄所為,簡直地道的混蛋一個。
夢月尖叫一聲小心,挺身上前撲在蟬公子身上,結果被掌力擊出兩丈開外。
事情來得太突然了,以至大家都措手不及,算是著了普圍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