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媽安置好他們後對沈薄雪道,“餓了吧?”
沈薄雪點頭。
春媽笑盈盈地看著她說,“那我這就去給你叫些吃的。”
“春媽是嗎!”北冥清禾連忙叫住了她,然後指著樓下別人桌上的菜說,“我想吃同他們一樣的,有嗎?”
“有。我呀!這就去給各位準備。”
春媽說完就興衝衝地跑下樓。
北冥觀月還沉浸在困惑中無法為自己解答,北冥清禾已經被台上的歌聲所吸引。
此刻。
台上的禦兒正在唱歌,司棋正在撫琴,悠揚而纏綿的旋律緩緩飄蕩在整個閣內。
禦兒細膩飄渺的嗓音纏繞而悲鳴,一首《多情種》被她唱出了紅塵一夢的感覺,她的聲音帶入感是極強的,越聽心就越沉重。
曲風繾綣,歌詞悲傷。
正所謂不怕音樂太好聽,隻怕歌詞入了心。
“……今生已不再 尋覓,逝去的容顏 歎息,冷清化一場 遊過往,隻剩花前癡夢,寂寞畫鴛鴦 相望,是我在做多情種,情深已不懂 人憔悴,消散煙雨中。如花 似夢,是我們短暫的相逢,纏綿 細雨……”
北冥清禾極少聽曲子,很難得被這首曲子感染了,一雙眼睛含淚脈脈地盯著台上唱歌的禦兒。
聽完還淚眼汪汪地扭頭跟他們說她的聽後心得,“其實這些風塵女子好可憐,我們貴為皇子、公主,生來就身份高貴,但卻瞧不起她們。殊不知,她們也無法選擇自己的出生,若是我投胎時並沒有這麼幸運,也許我也會與她們一樣,淪落至此,遭人厭棄。”
難得北冥清禾會悟出這樣的見解。沈薄雪摸了摸北冥清禾的腦袋,大姐姐一樣的姿態告訴她,“放心,在雲錦閣沒有人會厭棄她們的。”
燒烤一上來,酒過三巡。
北冥清禾竟哼起了剛剛那首歌,看來這家夥是有點醉了。
北冥觀月靠在那兒深深地望著沈薄雪,目光有些深沉迷離。
沈薄雪則是揉了揉太陽穴,頗為頭疼地看著這兩人。
四皇子府上。
沈舒畫獨自一人坐到了深夜。
叫了丫鬟進來問話,“殿下還沒回來嗎。”
那丫鬟卻說,“回四皇妃的話,四殿下與睿禾公主、還有九王妃一道出去了。”
沈舒畫咬緊牙關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自己即將爆發出來的脾氣壓了下去。
她沉著聲道,“他難道不清楚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那小丫鬟皺起眉頭想了想回道,“殿下應該是覺得今日太開心了,所以就多喝了兩杯……”
沈舒畫沉著一張臉,整個人看起來氣壓極低。
今天是他們的大喜之日,他竟然敢跟沈薄雪那個賤 人一起出去,把她一個人晾在婚房裏,這像話嗎?
他現在是她的夫君,難道不知道沈薄雪約他出去是什麼居心嗎!難道不知道避嫌嗎。
沈舒畫緊緊攥著袖子,連呼吸都氣到顫抖了起來,“知道他們去哪了嗎?”
小丫鬟想了想,回憶道,“好像是叫什麼閣,雲什麼閣的地方!”
沈舒畫翻了個白眼,“雲錦閣?”
“對!好像就是雲錦閣,九王妃說今兒個是殿下大喜的日子,要帶殿下出去……樂嗬樂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