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畫:“……”
她現在已經能清晰聽見自己牙齒打架的聲音。
沈薄雪!
你特娘的還能再囂張點不能。竟然敢光明正大的帶著他的夫君逛青樓,還說要樂嗬樂嗬。
這事難道不應該先問問她這個原配夫人的意見?
小丫鬟已經感受到了沈舒畫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怒氣,她默默往後退了一步。
“他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沈舒畫沉冷的聲音中壓抑著巨大的怒意。
丫鬟看她這副樣子顯然是有些怯怕,她搖了搖頭回答,“奴婢也不知道。”
“那你就去門口守著,如果殿下回來,就立即告訴我!”
“是。”小丫鬟聽完連忙福身退了出去。
沈舒畫氣到直接上前將桌上的酒杯掃到地上,她屁股往凳子上一坐,她就不信他真的能讓她坐在這裏守到天亮!
然而……
直到太陽升起,第一束光照進臥房裏,都不見北冥觀月回來。
沈舒畫趴在桌上已經睡著,但她抬起頭發現身邊仍然沒有北冥觀月的身影,她整個人從鬆醒到怒火中燒隻用了一秒鍾的時間。
她怒氣衝衝地打開房門。
外麵有打掃落院的丫鬟,她直接揪了一個過來問,“你們殿下呢?”
丫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個拎起嚇了一大跳,“殿、殿下好像在書房。”
但說完她就後悔了,沈舒畫臉色可見的陰沉了下來,推開手裏的丫鬟就朝書房去。
推開書房的瞬間。
沈舒畫感覺自己整個人就快要炸了。
新婚之夜他放著新娘獨守空房也就罷了,竟然敢給她整這出。
沈舒畫當即就要飆淚。
書房裏有一個寬約一米五的塌子,用來北冥觀月累了歇息的地方。
而此刻。
床上若是北冥觀月一個人也便罷了,他身邊居然還躺著另一個女人。
女人光潔無暇的肩臂裸露了一小節在空氣中,烏黑亮麗的長發散落著,畫麵看起來無限旖旎。
反正一眼就能看出兩人昨夜發生了什麼。
“北冥觀月!”
兩人在嘶啞的叫喚中紛紛醒來。
“你什麼意思?”沈舒畫質問道,“新婚之夜你留我一人獨守空房也便罷了,你還帶著其他女人回府過夜,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羞辱我?”
麵對沈舒畫的質問,北冥觀月蹙眉腦袋依舊有點沉痛,他揉按著太陽穴,眯著眼睛努力回憶著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那女人目光關切地看向北冥觀月,抽出手就要替他揉太陽穴,“殿下,還好嗎?昨夜你喝多了。”
女子樣貌柔和,柳葉眉,彎彎的眼睛與沈薄雪有著幾分相似。北冥觀月扭頭看到她頭更痛了,昨夜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怎麼把她給帶回來睡了。
沈舒畫瞧見兩人親密的互動,都快瘋了。
這種時候怎麼能少得了沈薄雪和北冥清禾,她們悄眯眯地站在門口看著沈舒畫氣急敗壞的背影裂著大嘴無聲的大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