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麼說，孟毅和李成這個眼前虧是吃定了。
“你～你等著，我不會就這麼放過你的！”
孟毅捂著痛處放了幾句狠話，然後狠狠的踢了踢那些躺在地上的惡奴：“還不走？！”
陸觀看著兩個紈絝的背影，他微笑看著青兒、紅姐說道：“你們沒事吧？”
“哎呀呀，今天真是多虧了東家及時趕到了！”紅姐揮舞著手帕笑逐顏開：“多謝東家為奴婢出頭。”
不過紅姐隨即又嗬嗬一笑：“也許是奴婢多情了，沒準東家根本不是為了我出頭呢？青兒你個死丫頭，還不謝謝東家。”
青兒屈膝盈盈一禮：“謝謝，東家。”
陸觀的目光掃了一眼人群外的張進之，他看著青兒微笑著問道：“謝謝這種事情，不是嘴上說說就行了的吧？”
青兒有些羞澀的微低著頭，陸觀和其他人都看不清她的神色。
紅姐張了張嘴要說話，張進之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東家，今天的賬目還沒有核對，您是來核對賬本的吧？”
陸觀點了點頭，他把紅姐叫過來輕聲說道：“這位是太醫院的劉湧泉劉先生，你好好招待他，但不要讓人知道劉先生的身份。”
紅姐連聲答應。
劉湧泉聽著陸觀和紅姐的對話，心情頗為愉悅。
隻是劉湧泉沒法看到，陸觀背對著他，向紅姐做了個隱晦的手勢。
這個手指向回彎曲的手勢，代表“留客過夜”的意思。
紅姐心領神會的一笑，然後挽著劉湧泉的胳膊：“劉爺裏麵請！桃紅牡丹水仙，快過來招呼貴客了！”
劉湧泉樂得眉花眼笑，而陸觀勾動嘴唇笑了笑，然後和張進之一起進了賬房。
陸觀每兩三天就會查看一次賬目，所以雖然百花樓的收支金銀非常龐大，但其實不一會也就快看完了。
陸觀低頭盯著賬本，他看似隨意的說道：“張先生，我有些口渴了，請幫我倒杯茶吧。”
張進之點點頭，他走到桌邊，將瓷杯裏倒滿了茶水，端起來淡淡說道：“東家，請用茶。”
陸觀淡淡看了張進之一眼，他即將接過茶杯的手忽然一鬆。
失去控製的茶杯猛然朝地麵落了下去。
張進之目光一凝，他下意識伸出手，握住了向下墜落的杯子。
陸觀微笑盯著張進之的手說道：“張先生，您的反應倒是不慢……”
張進之臉色微變：東家在試探自己。
顯然，自己先前拋出筷子的事情，已經被讓東家發現了。
隻是自己這些年在百花樓一直老老實實、規矩本份，所以對方沒有追究而已。
“老了，不中用了。”張進之謙卑的說道：“笨手笨腳的地方，還請東家多多原諒！”
一老一少兩個人坐在賬房中對視著，久久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