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百年來,族長和薩滿用愚昧控製著數量眾多的族人,驅使他們去野蠻的掠奪其他部族和皇朝子民。
但愚昧同樣讓這些蠻族勇士出現許多缺點:比如遇到陸觀這樣的,他們完全無法理解的存在,恐懼便大規模的出現了。
在無形劍氣的狂暴攻擊下,很多蠻族人望而卻步,還有少數比較愚昧的蠻族人跪在地上納頭便拜。
隨著蠻族人攻勢的減弱,那些攙扶著傷者的天劍門弟子安然退進了內堡,然後將內堡的大門用一層層的石袋堵了起來。
而陸觀依然在大殺四方,他在人群中盡情揮灑著浩然劍氣,讓天劍門弟子一個個瞠目結舌。
即便身為武者,他們也從未想象過一位劍聖的實力。
這份超然塵世的力量,已經不是動用五六百人就能堆死他的存在了。
蠻人敬畏鬼神的愚昧思想,更是讓陸觀有了放手一戰的空間。
尤其是當陸觀隨手一揮,七八支羽箭就凝固在空中無法前進,直接就讓附近的十幾個蠻人當場跪了。
眼看天劍門弟子已經安然進入了內堡、堵上了大門,陸觀欣慰的笑了笑,踩踏著內堡的牆壁上縫隙,一路扶搖而上。
正在圍攻的蠻人目瞪口呆,連射箭追擊的心情都沒有了。
陸觀跳進內堡,他手扶著城牆的垛口,劇烈的喘息著。
剛才掩護天劍門弟子,他一個人麵對數百蠻人的圍攻,不但沒受傷還反殺了一百五六十人,體力消耗實在不小。
二當家一臉敬佩的湊過來說道:“總舵主威武,一個人就殺得他們屍橫遍野。”
“少拍馬屁,”陸觀苦笑著說道:“要是再打下去,我尋思著就該跑路了。”
二當家不以為然的說道:“那是總舵主胳膊還沒痊愈,否則他們死傷還得再翻一倍。”
陸觀搖搖頭:“真氣又不是無窮無盡的,耗光了就算是劍聖也得死。”
“那就跟他們遊鬥,”秦風盯著城堡下的蠻人說道:“反正總舵主要走,他們也攔不住、”
陸觀沉默了一下說道:“可人生總有些要守護的東西……”
一名身上滿是血跡的天劍門弟子走過來沉聲說道:“公子,現在怎麼辦?”
陸觀皺眉聽著內堡裏的呻矜痛呼,他低聲問道:“有多少兄弟受傷了?”
“死了四十六個,”那名弟子黯然說道:“有五個兄弟進內堡的時候還有口氣,進來以後沒多久便死了。受重傷的有三十多個,剩下七十多個受了點輕傷但還能動彈。”
陸觀點點頭,他拍拍那名弟子的肩膀說道:“蠻人的傷亡是我們的十幾倍,所以大家看開點吧,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那個弟子嗯了一聲,他忽然驚訝的說道:“那些蠻人要幹什麼?”
內堡下,蠻人頭目用陸觀他們不懂的語言吆喝著,許多蠻人朝四下散開。
不多時,那些蠻人拿著柴草和油罐跑了回來。
陸觀心裏一緊:“不好,這些蠻人要放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