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輕商人的眼神中帶著幾分瀅邪：“在下發現，以牛羊狗馬鹿之鞭，熬成藥膏，配以九陽參、羊獾草等副料，製成藥丸之後可以讓男人徹夜不敗，在下已經研發好了這種藥物，隻是還缺一個形象代言之人……嘿嘿嘿，若是陸大俠以黃花會總舵主的身份出麵，向天下男性廣為推銷，必然能夠讓這種藥丸行銷天下、日進鬥金！”
陸觀一臉震驚看著那個年輕商人：“我去，你這思路略有些清奇啊……敢問尊姓大名？”
那年輕商人傲然說道：“在下複姓西門，單名一個慶，我所開的葆德堂藥店，在全國一百二十八州皆有分店！”
陸觀張口結舌看著西門老板足足十息時間，這才同情的拍拍西門老板的肩膀：“西門大官人，切記，美色雖好，不要旦旦而伐哦！”
……
隨著使團和隴右軍越走越遠，跟隨在使團後麵的商隊也越來越多。
皇朝商人不愧是最會鑽營的一個群體，那些巨商告辭，卻並未離去。
不久之後，巨商們又重新出現，還帶來了各種精美商貨的樣品：華麗飄逸的衣裙，鋒利的菜刀、精致的絲綢等等之外，甚至還有一些專門為西雲國準備的烤叉、茶磚、成藥。
陸觀對這些商人也算是歎為觀止了：短短時間就準備了這麼多貨品，這幫家夥是多麼想賺錢？
或者說，他們也想實現商路上的開疆擴土。
整個使團和隴右軍中，能夠比較流暢使用蠻族語的，唯有陸觀一個人。
當下，陸觀便帶著商人們與西雲使團見麵，讓使團見見這些殷勤的商人和精美的貨品。
西雲使臣納木加措大為詫異，也萬般讚賞：他看得出來，不少貨物都是專門為了西雲各部落而準備的。
比如烤肉用的各種工具和香辛料，就能讓各部落牧民的生活改善不少。
納木加措和商人們談的火熱，很快敲定了幾筆大生意。
陸觀拿著商業文書，不禁狂翻白眼：燒烤工具，五兩銀子一套，訂購了兩千多套。
鐵鍋，針線，綢緞都是高於皇朝十倍以上的價格，納木加措還大呼便宜。
至於最受歡迎的烈酒，光是王庭就訂購了五百桶，每桶都價值一匹駿馬。
這些契約定下之後，隻等使團返程的時候，商隊就會帶著貨物一同前往西疆大荒原，把各種商品送到王庭。
作為中間人、擔保人，陸觀一邊簽字一邊搖頭感慨：一個真敢買，一個真敢賣，何其生猛。
相比之下，倒是納木加措的話解開了陸觀的疑惑……
銀子？
嗬嗬，西疆大荒原上到處都有的石頭礦藏，想要多少就去挖多少，有什麼好稀奇的。
頂多也就是煉銀煉金的過程稍微麻煩一點點罷了。
而駿馬，一個普通牧民家裏都養著十幾匹，大部落更是以放牧著上萬匹駿馬，拿來交易也是小事一樁。
所以嘛，五兩銀子一包的茶磚，十兩銀子一套的精美瓷器，對王庭和西雲國來說都不是個事兒。
陸觀向納木加措伸出大拇指：不愧是右賢王精心挑選的使者，小算盤打得劈裏啪啦的。
既然雙方初步達成了貿易協定，陸觀也就開始做一些自己份內的事情：比如給商隊的夥計們傳授一些蠻族語，給商人們講解一些西疆大荒原的禮儀和習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