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怎麼樣？”找到一個頭骨。
“是不是不太好，大了一點。”媽的，這是雙足飛龍的頭骨，一個眼眶就能裝下我一個腦袋。
“這個呢？”一段古怪的骨頭，放在胯骨中間。
“太醜了吧？”好吧，這是無麵者核心的那根觸須內部的骨骼，換言之，是“無麵者之把”。
無邊無際的骨海之中，某人正跟自己玩著自言自語的日常戲碼。
不過今天的劇情卻不是往日的尋寶，而是，找骨頭。
是的，在這骨海之中找骨頭。
“不能太強，要不我的死靈能量支撐不住。不能太弱，要不沒人會召喚一隻弱雞骷髏兵。不能是異類，因為死靈能量無法共鳴。”布瑞恩嘴裏念念叨叨，手裏挑挑揀揀，卻是越挑越煩。
“掌控命運的裨隆啊，你這是在猛猛的草我啊……”看著滿地白骨，卻幾乎沒有一片是屬於人類的，布瑞恩伸出左手的連根手指，連連插著自己的眼窩。
“巨龍，比蒙，精靈，矮人，奇美拉——”一片片白骨扔出，布瑞恩快要被悲慘的事實逼瘋了。
這個神魔戰場，竟然特麼沒有多少屬於人類的骨骼！各類魔獸和別族強者，全都是應有盡有，可特麼人類的骨骼，竟然沒有！
我氣氛的舉起右手，觸上額頭——右手的中指之上，正有那枚記載死靈魔法的戒指。
“老頭你給我出來！”到了我自己的意識之中，我大喊道。
“什麼事，年輕人？你的火氣，越來越大了啊。這樣對死靈魔法的修行，可是沒有什麼好處的。”老頭憑空出現在我的麵前，語氣平靜，依舊絮叨。
“你讓我尋找適合的骨頭，我去了。可是，為什麼我在這個見鬼的神魔戰場上找了整整三天，沒找到一塊人類的骨骼！”我怒火中燒。眼看這有了出去的希望，可是竟然又是個幻象。
“哦，神魔戰場上你可見不到鬼。”老頭悠哉悠哉，那把白胡子就像是一直撲棱翅膀的鳥：“應該說自從申萬發現了死靈魔法之後，這個世界的神則就已經改變了。死後的靈魂已經不能具現，而是禁錮在身體之中，慢慢衰朽。”
“我問你這裏為什麼沒有人類的骨骼！”
“好吧，人類是個脆弱的種族。一般人類，也不過七八十歲，就已經垂垂老矣。即便修煉到聖境，也不過是一百多年就離開這個世界，被哈迪斯所擁抱。當年的神魔戰場之上，眾神和魔鬼展開了一場宏大的戰爭。其中，眾神與魔鬼的仆族盡皆出陣。”老頭又開始給我補充曆史知識，不過好在有幾個重點的知識點：“其中眾神一方，有精靈一百一十二萬，矮人三百三十六萬，牛頭人二百六十萬，人類一萬兩千三百二十一名。”
你是跟我在搞笑？在這樣下去老子就不信什麼掌控命運的裨隆，改信那個因為搞火神的老婆聞名的繼任光明神阿波羅了！
“你是說，你嘴裏那些參加戰鬥的上百萬上百萬加起來快一千萬的數裏麵，人類，就隻有一萬兩千多？”我不清楚當時我說這話的語氣，但我可以肯定，我的臉是綠的。
“是的。人類修煉武技與魔法，同那些有天賦的種族相比，真是太差了。隻有聖級才能在那場大戰之中有些作用，所以人類在這場戰鬥裏，出的人自然最少。”
“那！你！叫！我！怎！麼！找！骨！骼！”向偉大的光明神阿波羅發誓，我當時的語氣的確正如這個句式，一字一頓——並且，我對於我的信仰一直很虔誠。
老頭卻是一直不在乎我的情緒，搖頭晃腦的說：“你很幸運，所在的區域正是當年人類最多的地方。不過經過了如此多年，人類的脆弱骨骼若是沒有死靈能量的滋養，應該早已經破碎不堪，你從骨堆裏找自然不行。不過，你的那些骷髏兵同胞呢？他們可是最好的替換材料。”
果然轉信光明神之後，這世界的榮光光耀了我的前路，一下子希望又來了。
我二話不說轉出自己的意識空間，搖頭晃腦瞧著自己周圍不遠處搖搖晃晃的骷髏同胞們，在腦海中淫笑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