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瑤最終還是沒有勇氣生撲到燕瓊懷中,萬一撲不好再成個樹袋熊,絕對又是她‘社死史’上宏偉一筆。
燕瓊和三福離開後,采芹一臉不解的問她:“公主,剛剛殿下說整座秦王府都是您的,奴婢聽了別提有多激動,您怎麼一點也不高興呢?”
“嗬嗬。”姚瑤拍拍采芹的手,將一千兩銀票塞她手中,語重心長道:“做人不能太貪心……快去把這一千兩放回我的小金庫裏。”
這一千兩原本就是原身的,現在物歸原主。
別管怎樣,她現在有了兩千兩銀子傍身,按照胤朝的物價,就算混吃等死,也能安穩到老。
采芹拿著銀票,一頭霧水的離開。
……
燕瓊走的很急,三福一路小跑才跟上。
心知自家主子不高興,三福唯恐吃瓜落,所以,又不敢跟的太近。
進門後,他眼睜睜看著主子熟練的搬出“三件套”,手珠、佛經、木魚。
然後,流程走起。
先是一手持手珠,一手持佛經,像模像樣的翻看幾頁,木魚聲又起。
三福瞅的難受,心裏直歎氣,明明上了心,卻還頻頻折磨自己,何苦呢!
三福心裏正犯嘀咕,木魚聲突然止住,“你說,公主剛剛為何突然不高興?”
三福眉頭一挑,訝然道:“公主不高興?有嗎?奴婢怎麼沒有……”
“說人話。”燕瓊甩出一個眼神警告。
三福立刻變了副嘴臉,“您都要出家了,換誰,誰能高興起來?”
“你是說,公主並不希望本王出家?”
“當然,哪個妻子會希望自己的丈夫當和尚?瘋了簡直……”
“可那天本王與公主提起時,她並沒有挽留什麼。”
“嗬嗬。”三福一聲冷笑,“您希望公主怎麼挽留?跪在您身後哭著喊著求您不要走?公主也是有尊嚴的好嗎?”
言語間,三福不由自主地帶出一丟丟屬於自己的火氣。
燕瓊抬眸瞥了‘義憤填膺’的內侍一眼,銳利道:“銀子果然好使。”
“奴婢冤枉,就是沒這兩千兩銀子,奴婢也這麼說。”
“不怕殿下責罰,奴婢從一開始就不信什麼一空大師的話,殿下南征北戰,為的是結束亂世,還天下蒼生一個安定,怎麼就成‘殺業重重,累及妻兒’了呢?那老禿驢肯定在坑騙殿下……”
“休得胡言。”
三福微微躬身,往後退了退。
但並未就此住口,“公主多好啊,不僅才貌雙全,德藝雙馨,關鍵是同殿下一樣,對弱小孤獨有一顆仁慈之心,總而言之,殿下若是真的傷了公主的心,恐怕會後悔一輩子……”
“聒噪,退下!”
燕瓊已然不悅。
三福立刻收了聲,意猶未盡的退去。
大殿很快靜的落針可聞,燕瓊回憶這一個多月與永樂公主之間發生的種種,驟然發現他最近與合歡殿走的太頻繁了。
所以,才會生出不該有的漣漪。
靜下心來,他決定除非今後有必要,否則絕不主動往合歡殿去。
……
燕瓊怎麼想的姚瑤不知,發了一筆意外小財,她每天的小日子過的倒是挺自在。
理智一回歸,關於燕瓊出家這件事她想的很清楚,首先一點,小皇帝現在尚未親政,燕瓊還是攝政王,就算他能拋家棄口,一大攤子國事不能說拋就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