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瑤在水底泡了二十多分鍾才露出頭，身上的熱度已經退去大半，意識也逐漸清醒。
清醒完了才突然想起自己剛剛都對燕瓊做了什麼，纏著人家不放，各種磨蹭不說，還把自己衣服扯下大半，雖談不上袒胸露乳，仔細想想，也和這個詞彙差不多了。
姚瑤猛地捂臉，喃喃，“丟人，丟人啊……姐堅守了二十年的清譽，算是沒得了。”
關鍵是，她“犧牲”那麼大，燕瓊的心動值隻增加了0.1%，要說他不是個和尚，沒有一心向佛，鬼都不信！
而那0.1%純屬一丟丟生理反應，在心理上，人家是名副其實的“柳下惠”。
姚瑤把剛才的事情回想一遍，又羞又惱了好久才把注意力放到她的新技能‘魚之技’上麵來。
魚之技，顧名思義，擁有魚兒在水裏的一切能力，比如呼吸，毫不費力的暢遊等等。
姚瑤重新鑽入水中，這一次，她在水中待了五分鍾，既沒有特意吸氣，也沒有特意呼氣，全程仍像待在空氣中一樣，輕鬆到她後來都忽略到自己其實在水中的事實。
她本來還想體驗一把暢遊，奈何水桶太小，實在耍不開，隻好暫時放棄。
等她收拾利索，走出浴室，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的事。
她在裏麵泡了多久，燕瓊便在外麵守了多久。
原本他打算寸步不離的，畢竟她當時意識不清醒，萬一不小心溺水什麼的……太危險！
是她死活把他趕出去，當時還差點急哭了。
燕瓊隻好退至門外，一直守著。
每當裏麵好久都沒有動靜的時候，他便問一問，這時，便有嘩啦啦的水聲傳出來，給他報個平安。
“殿下不用擔心，已經沒事了。”姚瑤臉色蒼白，顯得很疲倦。
燕瓊見她已經無事，又驚又喜，但是眸光觸及到她那憔悴不堪的麵容，又懊惱不已。
但他已說不出什麼。
那些致歉的話和她現在的麵容一樣蒼白。
燕瓊暗下決心，今後要好好彌補今日過錯。
姚瑤倒是十分明白燕瓊複雜目光背後的意義，便道：“殿下不必自責，剛才的事，隻是個意外。”
“殿下若有前後眼，定然不會讓我辨藥。”
她眸色認真，語氣真誠，由內而外透著一股淡泊與嫻靜。
這與她往常或慵懶，或軟萌，或嬌憨的樣子十分不同。
燕瓊定定回視幾秒，忽然退後一步，拱手垂頭道：“燕瓊，謝公主寬恕。”
姚瑤被他突來的操作整懵了。
兩秒後才反應過來，向對方再次表示他不必這樣客氣，同時，心裏則暗暗驚歎，沒想到這位殺伐果斷、矜貴高華的秦王殿下還有如此紳士的一麵。
最難能可貴的是，知錯認錯。
尤其是對上位者來說，真的很難。
“殿下，我想求您一件事。”趁著氣氛正好，姚瑤忍著惡心說出後麵的話：“無論因為什麼原因，您都不要對江鄉君下手好嗎？”
說完，還沒等燕瓊有所反應，她胃裏先咕湧起來。
天知道她是怎麼將這個離離原上譜的要求提出來的。
但是沒辦法，江連翹是女主，女主死了世界就塌了。
燕瓊鳳眸難掩詫異，他想八百圈也想不出姚瑤會向他提這個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