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須臾,他沉聲道:“公主,她可是差點就害死你和謙兒的黑手!”
姚瑤硬著頭皮回他,“我知道,可我不願殿下再與她有任何牽扯。”
【妙!實在妙!宿主剛才的表現就屬於‘吃醋大法’的範疇。】突然冒出頭的係統稍稍分散姚瑤的注意力,以及她那油然而生的羞恥心。
【狗屁‘吃醋大法’,比吃屎還難。】她隨口調侃係統一句,壓根不敢看燕瓊。
般般舉止落在燕瓊眼裏卻是另外一層意思。
他懂了!
她不願意他接觸江連翹,他便如她所願,從此離那個惡毒的女子遠遠的,看都不看一眼。
於是乎,他毫不猶豫向姚瑤保證:“我早已在佛祖麵前發了誓願,餘生不再殺生,所以,公主請放心,我不會殺江連翹。”
原來是因為這樣,姚瑤鬆了口氣。
燕瓊心中則有種說不出口的愉悅。
……
燕瓊一直等姚瑤睡著了才離開,雙腳踏出合歡殿的刹那,他整個氣場都變了。
他答應公主不殺江連翹,但不代表會讓她好過。
“江鄉君被趕出秦王府的前因後果,可散了出去?”他忽然轉頭問三福。
三福立刻恭順回,“江仁杞來接江鄉君的時候,消息便已經散出去,現在滿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前因後果。”
“殿下,咱們要不要……”三福做了個‘殺’的動作。
之前不便動手,畢竟人在秦王府,那江連翹又有‘英名’傍身,如今人已離了秦王府,外麵天大地大的,突然橫死一人,誰知道誰下的手。
就算有猜到秦王府,那又如何?拿不出證據,都是白搭。
“不可。先帝口諭,免她一次死罪,玉牌為證,滿朝皆知。”燕瓊嘴裏說著先帝,心裏想的卻是剛剛對永樂公主的承諾。
三福應諾,卻又覺得奇怪。
知道的人都明白先帝當初嘉獎江鄉君一次‘死罪可赦’的機會,完全做做樣子,若是當真,為何不與她賜道聖旨?
空口無憑,恐怕連江鄉君自己都沒當真吧?
“你隻管讓人把江連翹對李謙和公主所做的種種散出去,讓世人都曉得她是個怎樣的人就行了,其餘不必多說多做。”道出這句,燕瓊不願再提江連翹。
“是。”三福領命。
心想隻是把江連翹所作所為不誇張、不造假的散出去,就已經能讓那女子喝一壺。小小商賈女,無背景無學識無品德,離了秦王府,想要在京中立足,比登天還難!
……
回到玉清殿,燕瓊無心政事,佛經也讀不下去。
不知不覺,天色已晚。
三福覷了主子一眼,見他心神不定,又聽他突然咳了兩聲,忙道:“眼見入秋,夜裏漸涼,奴婢這兩夜見殿下咳的逐漸頻繁,恐是舊疾複發的前兆,不如請劉太醫來瞧一瞧。”
“劉太醫”三個字讓燕瓊微怔,然後毫不猶豫地拒絕。
三福後知後覺察到主子的心思,悄悄打了自己一嘴,繼續建議,“不如殿下去瑤光池裏泡一泡?”
瑤光池?
燕瓊內心微微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