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鑰蕭雙手舉著匕首直直的架在胸前,聲音哀婉又焦急。
“白鑰蕭,你怕什麼啊!當年你可是親眼目睹過我一人鬥狼群的哪!對,當年你和藩王還有鑰柔就坐在那裏,可惜啦,鑰柔沒來,我真真的記得她是最喜歡看戲的哪!”
白鑰婷說完起來,掄起手中的長鞭打在群狼中央,掀起層層飛雪。
隻見那頭狼目露凶光發出堅毅的嘶吼,向白鑰蕭猛撲了過去。
極快的,白鑰蕭手中的匕首跌落在雪地上,他也坐在地上向後退了又退:“救我,父王救我啊!”
“我說,我都說!”
白展雄聲淚俱下苦苦哀求著白鑰婷:“隱退狼群,放了鑰蕭!我都說!”
“好!你最好不要漏掉一個字!”
白鑰婷聲音低沉卻散發著一股濃烈的殺氣,然後吹了一聲口哨,狼群向冰川下方退去。
“當年在你母後肖瑩大嫁前夜,肖凝與她對飲三杯,杯中的酒水裏麵投有我們南俊最烈的寒毒!”
白展雄說著抬起頭看了看天邊即將西下的殘陽,一陣蝕骨的疼痛襲來,他垂下頭咳嗽了半晌。
白鑰婷在南俊長大,當然知道南俊的寒毒的狠辣。
此毒如不孕育新生不會發作,隻有懷孕之時全身寒涼直到蝕骨之寒逼入心田就會斃命。
唯有取王府中的深譚水,每日外服內用,直至生產,方能解毒。
“繼續說啊!”
白鑰婷抽出大刀頂在白展雄的下顎上,雙手頓了頓才止住湧上心頭憤恨。
“很快的肖瑩大婚不久便懷孕啦,南宮屹遍訪名醫,依舊緩解不了肖瑩身上寒涼,本王獻計將身懷六甲的皇後肖瑩接入府中,飲深潭之水煎藥內服,泡深潭之溫水外調,直至生產……”
白展雄話至此處,一陣疼痛又襲來,頂在他下顎上的刀,向前遞進了半寸,剛好停滯在白展雄的喉結處。
白鑰婷冷著一張傾國傾城的臉,將眼睛瞪得大大的,聲音低沉的讓聽到的人不寒而栗:“繼續說!”
“然後將死胎換你留在王府!”
“肖瑩本就體弱外加寒毒蝕骨產下死胎她並無多疑!隻是·····”
白展雄的嘴角不自覺的向上揚了揚,仿佛對自己的計謀甚是得意。
“隻是什麼?”
白鑰婷的手中的刀輕輕的向前一傾!刀尖已經頂進皮膚!
“隻是肖瑩並不知道,寒毒霸道就霸道在解毒一次後,恐再不能受孕!”
“白展雄你好狠的心哪!用死胎換走母後唯一的孩兒,讓她終身不能再生產,用狠辣的手段將我訓練成殺人如麻的棋子,一步步的逼近東陵,逼近·······母後,逼近······父皇!”
上一世的記憶倏然闖進白鑰婷腦中,雙刀齊下取了自己雙親的性命!
白鑰婷抑製不住心中的怒火與悲憤,刹時刀尖紮進藩王的喉結!
“啊!”
一滴血濺在白鑰婷的臉上,看著滾在雪地上的人頭,白玥婷咬著唇,眉心緊鎖,仰著頭凝望著天邊的殘月!
感謝上蒼給她一次重活一回的機會,這一世,她定要拚上自己護得家國安康!
白鑰婷收起笑容欠身抓起一把雪,抹在臉上將血擦拭掉,轉過去身去,剛好看到茫茫冰川之際,白鑰蕭逃跑的身影!
想逃?真是笑話!